第377頁(第1/3 頁)
諸事落定,弋棲月便也不再逗留。
同夜氏夫人一再保證,雖說在弋棲月看來,那些早已是不必保證的事了。
隨後,北帝由東返北。
如今春日已深,長車之外,綠意盈盈。
長車便在小路上不緊不慢地緩緩前行,車架之內,女皇陛下方才收好了藥箱,擱在一旁,忽而想起什麼似的說著:
&ldo;朕原以為你那兄弟,沒了記憶如今當是個懦弱的孩子,不想談了幾次,發現的確是個聰明的。&rdo;
夜宸卿在一旁理著衣衫,聞言抬頭看了看她:
&ldo;所以陛下便笑呵呵地說&l;芝蘭玉樹&r;?&rdo;
弋棲月聞言皺了皺眉。
事是這個事,怎的他這麼一說,她的言行便莫名地猥瑣起來。
而她不過是瞧著那孩子長得青蔥,瞧著他想了想宸卿小時候罷了。
抬眼瞧了瞧他,卻見他垂著眸子,理著衣襟的手卻停在那裡,略略皺著眉。
勾挑起唇角來:&ldo;朕不也誇著你呢嗎?&rdo;
夜宸卿聞言抬眼瞧了瞧她,隨後卻是挑起嘴角來。
&ldo;不作數。&rdo;
&ldo;現在,請陛下重新誇。&rdo;
弋棲月挑了挑眉睫。
而這廝偏偏敞著衣襟在她面前,隱隱約約露出頸項和鎖骨,還有結實的胸膛,膚色白皙溫柔,精雕細琢卻又硬朗大氣。
硬生生便是一副招惹她的模樣。
弋棲月心下只慶幸如今他的傷口幾乎癒合了。
卻是不多想,抬手將他鎖在長車車廂的後壁。
欺身而前,徑直咬住他硬挺的鎖骨。
夜宸卿勾挑起唇角,環了她的腰低頭下去,薄唇便蹭在她耳側。
癢。
弋棲月一回頭避開他,卻是報復似的朱唇一路上行。
一雙手也利落得緊,&l;咔噠&r;一聲按開了他的腰釦。
在車上又如何呢?
總歸也是她的男人。
直到女皇陛下抬頭起來,眯著眼打量面前低哼的人。
卻是挑眉而笑:
&ldo;宸卿,說。&rdo;
&ldo;你是誰的人?&rdo;
夜宸卿只是揚起唇角溫柔地笑:
&ldo;臣下……是陛下的人。&rdo;
(終)
全文後番外 番外三?蒼落(和主線有較大關聯)
很小的時候,他看著其他孩子都有母親。
而先生說,每個人都有母親。
可是他的母親呢?
不曾見過,也不曾得到過母親的關懷和溫柔。
他問過父親,可是父親的眸子裡閃過幾絲複雜,只是模模糊糊地應了他的話。
然後他想。
他有父親,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也是很好的。
可不知是從那一天開始,日子再也不安穩了。
四下皆是流落逃亡之人,時不時便有兵卒來去,刀劍相交,而父親帶著他,也是一路躲藏,居無定所。
直到有一日,他被父親叫到臨時搭建的屋中,父親眸光深深地看著他,卻道:&ldo;落兒,爹爹打算送你上蒼流山學藝。&rdo;
他愣了愣,卻哪裡捨得離開父親?
咬了咬牙,只是低聲道:&ldo;落兒想陪著爹爹。&rdo;
他的父親只是搖了搖頭,這一瞬間他發現,父親的頭髮已然是花白。
&ldo;世道太亂,爹爹怕是護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