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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命嗎?這不是!季誠哆哆嗦嗦的把袍子攔腰一系蹦下床,「砰」的一聲過後,又風一樣的蹦上床。
古人道:夫妻之道,床頭打架床尾和。真是誠不欺我,一次不行那就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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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桃花漫山,含苞待羞的花骨朵,顫顫巍巍的掛在樹枝上正等著冒頭,郭霖坐在山腰的一顆桃樹下,把玩著手裡的桃枝,拍了拍身旁的土堆道:「韓文斌,你說要帶最好看的顏色給阿致看,一隻哪裡夠。」
「看漫山的桃花都為你作伴,」郭霖喝了一口酒道:「看不出來你這個悶貨,這麼有主意,竟然這麼著急下去看阿致。」
「看在我把你埋在桃林的面子上,你跟阿致講,我和他的兒子長的可好了,幸福著呢,」郭霖像是對酌一樣,往墳頭上撒下一捧酒,「還有阿致已經是我的人,你離他遠點,讓他等等我。」
郭霖到肅親王府的時候,院裡的大桌已經擺好了酒菜,肅親王今日生辰,老爺子不想大抄大辦,就是家裡的幾個小輩非要一起熱鬧一下。
肅親王的生辰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過了,看著眼前幾個熱鬧的小輩,老人家難免高興的多喝了些。月上中天,老爺子熬不得夜提前便下了桌。
「誠哥,月亮好圓哦,」林悠喝的暈暈乎乎,半邊身子都倚在季懷裡。
第83章 季誠捉住他來……
季誠捉住他來回亂劃的手道:「頭暈不暈。」
「不暈, 還想喝果酒好甜,」林悠大著舌頭說。
「那回去睡覺好不好,」季誠架起林悠歉意的看了席間的人道:「我先把他送回去, 一會再回來。」
飯桌上的光棍看著夫夫相愛的模樣,無不露出羨慕的目光,郭嘯風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帶林悠下去。
成天的在這惹人牙酸,欺負誰呢。
二人行至角門, 就聽林悠含糊道:「站不住了,相公背。」
季誠認命地道:「好,相公背。」
光棍四人組:
還讓不讓人好好喝酒了!
二人走遠後, 郭霖踹了下離他最近的郭嘯風道:「光看人家,你自己也不知道著急!」
這關他什麼事,就這麼平白挨踹為那般,酒色上臉郭嘯風本就昳麗的一張臉, 更平添了一絲魅惑,他狐狸眼微瞪抱怨道:「小叔,你踹我幹嘛, 娶親怎麼的也的娶個看得過眼的。」
你當誰都跟你似的, 能一輩子抱著牌位睡覺。
「多少年了也不見你遇見能看得上眼的, 」郭霖又看向梁燁,說:「陛下呢, 您有沒有心中戀慕之人。」
梁燁今年二十有七比郭嘯風大了三歲,早先明德帝連他這個人都給忘差不多,更別提他的婚姻大事。
要說膽子大還得是郭大帥,這話也就他敢當著皇帝本人的面問出來。滿朝文武就只關心皇儲子嗣,卻沒有一個人問過他心儀什麼樣的女子, 什麼樣的人。
梁燁自己斟滿了一杯抿了一口,滿口辛辣從口腔充斥心口,年輕的帝王難得吐露心事,他拇指摩擦杯沿淡淡地說:「早些年光知道逃離京城遠離紛爭、打仗,心儀的人沒遇到過,也不想遇。」
現在他榮登大寶,已然是九五之尊,整個天下都是他的,可他卻覺得以往都看不透的人心,變得更加難以捉摸。
「若是隻為了子嗣就娶自己不喜歡的女子為妻,」梁燁輕笑道:「那這皇帝當來,有何意趣。」
連枕邊的人自己的孩子都是權利傾軋的產物,那他和明德帝又有什麼區別。梁燁不知道自己還能挺到哪天,說不定遇到下一個難關的時候,他也許會毫不猶豫的把一個世家女子抬進宮門。
月光明晃晃的掛在天上,放肆又直白,猶如梁燁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