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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景寧知道,董福兮,絕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剛踏進門檻,裡面的人彷彿聞到了什麼風,立即就有奴婢出來相迎,景寧定睛一看,原來是以前同在這裡伺候的碧蓮和夏竹。
&ldo;你們家主子在麼……&rdo;景寧看著碧蓮,輕輕問道。
怨恨
&ldo;你們家主子在麼……&rdo;景寧看著碧蓮,輕輕問道。
話音未落,就聽見裡面傳出了一個極其慵懶恣意的嗓音,茹軟婉轉,恍若江南六月的煙雨,一聽就知道是福貴人的聲音。
&ldo;外面是什麼人啊……&rdo;
在門外相迎的碧蓮和夏竹臉色訕訕,景寧卻不以為意地一笑,施施然走了進去。
董福兮就坐在梨花木的涼椅上,打著蒲扇,端的是盈盈笑臉,怡然自在,就連那錦緞繁花的宮裝衣裙都沾染了三分的喜氣。
&ldo;這不是景寧麼,不知道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小小的延洪殿來了?&rdo;
對旁人,她隱忍、退讓,寧願吃虧,也要在外留下個好念想;可對她,這個昔日匍匐在自己身前的卑賤宮婢,卻是明著友善,暗地裡極近挖苦。
說到這兒, 她微微正了正身子,端起桌上茶盞,閒閒地抿了一口,慢條斯理地道:&ldo;如今,你可是被封為嬪了,就算是我這個昔日的主子,都低著你一個品階,那現在,是不是我還得給你行禮啊?&rdo;
一句話說得抑揚頓挫,韻味知足,卻沒有半分想要起身的意思。
景寧淡淡一笑,&ldo;若是論起來,景寧如今合該叫您一聲姐姐的。今日來,也不過是因為天氣燥熱,掛念姐姐的身體,特地,送了一盅紅棗蓮子銀耳羹。&rdo;
明眸微閃,她朝著身後招了招手,一襲翠色宮裝的冬漠端著一個精緻的託盤走了過去,一張冷艷的臉上,含著霜雪般的冰冷,氣勢有餘,恭謹不足,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卑賤的丫鬟。
&ldo;還請福貴人儘快品嘗……&rdo;
董福兮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桌上冒著騰騰熱氣的燉品,裡面,銀耳瑩潤,紅棗可愛,顆顆桂圓圓潤飽滿,細細一聞,還有一股子甘甜的藥糙香氣。
這味道,她再熟悉不過。
嘴角痙攣般抖了抖,她死死地盯著桌上的燉品,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這哪裡是什麼降暑養神的東西,明明就是用來‐‐
安胎的!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她猛地起身,腿因坐久了,有些發麻,足下虛扶,好在旁邊的夏竹扶住了她,才不至於摔倒。
微微勾了勾唇,景寧輕淡的目光落在那盅燉品上,幽幽地道:&ldo;這東西很補的,尤其,是對懷孕期間的婦人……姐姐身子虛寒,理當多多進補,可不要辜負了妹妹的一片心意才是……&rdo;
說罷,她似笑非笑,瞄了一下她尚不甚凸顯的小腹。後者則目光一滯,頓時遍體生寒,怒不可遏。
原本以為景寧帶著這麼多丫鬟,不過是想要在她面前炫耀招搖一下,卻想不到這麼大的陣仗,竟是欲要加害於她!
顫抖著雙肩,董福兮猛地抬起手腕,發了狠,一般將桌上的燉品掃落在地,隨著清脆的瓷片破碎聲,熱騰騰的燉品灑了一地。
&ldo;我不吃你這些東西,延洪殿也不歡迎你,你給我滾,滾!&rdo;
滾燙的的羹汁,濺在了景寧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