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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微微滲出。
滴滴晶瑩。
董福兮還想再次撲上去,卻被秋靜一把攔住了。僅僅是一個瘦弱的宮婢,手上勁力卻大得出奇,反手一扭,她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
乞求
董福兮還想再次撲上去,卻被秋靜一把攔住了。僅僅是一個瘦弱的宮婢,手上勁力卻大得出奇,反手一扭,她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
掏出繡花巾絹去擦,臉頰處,絲絲的刺痛。
拿下看,巾絹上,沾了一滴滴濡濕粘膩的殷紅,星星點點,宛若紅梅花開。
嘴角扯了扯,景寧輕輕地笑了。
在圓融也好,在會做表面功夫也罷,骨子裡,終歸是個傲慢清高、蠻橫躁動的婦人。平日,再多的欺壓嘲諷,她尚且都忍下來了,可如今,為了區區一抹喜脈,就變得這般衝動瘋狂。難怪,到了今日,還是比不過那些同品階的貴人。
&ldo;我們曾經主僕一場,大家各自留個體面,你自行服藥吧……&rdo;
她說罷,不再看她,身後的春淺和夏濃同時走出,一左一右,欲要強行將董福兮架起。
&ldo;我看你們誰敢!&rdo;她眼眸圓睜,含著冰冷的凜冽,睨著景寧,臉上是孤注一擲的決絕,&ldo;如今我身懷龍種,誰動了我,就是對皇上不尊,倘若我腹中麟兒有所差池,你們誰又擔當得起!&rdo;
她氣勢凌厲,縱然外強中乾,卻句句屬實。眾人面面相覷,卻還是鬆開了手。
色厲內荏,董福兮緊緊攥著裙角,復又坐下,美眸凌厲,挑釁地看著景寧。
景寧卻不置可否地抬起眼眸,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她,幾許諷刺,幾許涼薄,彷彿是佛祖看著腳下卑微低賤的螻蟻。
&ldo;據我所知,彤史上,似乎並沒有姐姐承恩的確切記載……而能夠作證的陳太醫,如今,也已經告假出宮了……姐姐說肚子裡面的是龍種,誰能證明?&rdo;
既然她今日帶人來,就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豈會容她推搪抗拒!
&ldo;我……&rdo;董福兮猛地起身,卻是啞然以對。是啊,誰能證明?侍寢日期不詳,又不曾有中宮派來的御醫診證,即便是懷了孩子,如若無人證明,那她豈不是會落得個失德敗行的罪名。
&ldo;宮裡邊兒,就算是再得寵的妃嬪也好,同樣背不起紅杏出牆這四個字,姐姐是個聰明人,不會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吧……&rdo;景寧眼眸疏冷,字字如針,平靜無波的眼底,恍若雪後初霽,冰梅妖嬈,碎冰瀲灩。
董福兮的腦子&ldo;嗡&rdo;的一下,渾身的血液彷彿凝滯了一般,耳目轟隆,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身懷龍種,明明就要飛上枝頭了……可到頭來,不但沒有被封賞,反而還要她背上個紅杏出牆的罪名!
惶惶無措,她哀慼怨恨地看著她,淚,晶瑩如珠,順著眼角無聲地落下。
&ldo;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不過是想在這後宮裡面過得好一點,為了懷這個孩子,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錯失了多少……&rdo;顫抖地撫著自己的小腹,她滿眼淒涼,聲聲幽怨。
景寧淡淡地睨下目光,看著這個昔日曾經做過自己主子的人,一朝落魄,便是零落成泥,千人踏,萬人踩。不知她此刻,是不是想起了已經去了的慧貴人。
失魂落魄地,董福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