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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將名下公司所有能查到的公開資料附在郵件的末尾，在空白的回覆框裡打下五個字：越詳細越好。

沈歸晚沒有電腦，手機操作不便，花了幾個小時才做完這些。

等他收到路漪的郵件，也快到和杜之年見面的時間了。

沈歸晚退出了郵箱，把登入郵箱和網頁搜尋的記錄刪得一乾二淨，從詞典裡抽出兩張鈔票塞進口袋，輕手輕腳擰開了房間的門。

他穿過昏黑的走廊走下樓梯，馬丁靴踏在大理石瓷磚上，鞋跟落地的聲音和指紋鎖開啟的電子聲同時響起，在寂靜的客廳裡迴蕩。

沈歸晚站在樓梯旁，不遠處的門「嘭」的一聲撞在牆上，又重重地彈了回去。

沈祿正拿著手機和人打著電話，走進了客廳才瞧見站在角落裡的沈歸晚。

他看著躲在陰影裡的沈歸晚，嘴角牽起一絲嘲弄猙獰的笑，打電話的語氣卻依舊低聲下氣：「不用麻煩您了，那臭小子跑去網咖通宵才回來……好好好，改天請您喝酒。」

沈祿恭維討好的話語迴蕩在耳畔，沈歸晚低下頭，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拳。

他躲了這麼多天，該來的終究是要面對，只是不知道晚上還能不能和杜之年見面。

沈歸晚摩挲著外套口袋的邊緣，面前的沈祿「啪」地將手機扔到一旁。

他前一秒還在阿諛奉承，下一秒就撕掉了偽裝，怒不可遏地朝沈歸晚走來。

「給老子惹了那麼大麻煩，你個小兔崽子還敢回來？！」沈祿脫了外套，抄起角落裡那根染著紅褐色印記的木棍朝沈歸晚揮了過去。

下午六點，按時結束門診的杜之年準備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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