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前養著的那匹駑馬能留給我嗎,我想找一個手推車……”
“索菲亞小姐,你能不能別在這裡無理取鬧了,你教堂裡的那匹馬本來就是我們郡裡捐給你們的,現在它還有別的用處!”盧梭終於不耐煩地吼道,趁索菲亞失神的瞬間成功地抽出了自己的衣袖,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要回到難民當中去。
索菲亞忽然失聲地尖叫起來:“盧梭,你別忘了,你以前重病的時候,是我父親請來省城的醫生,並整夜為你祈禱,你才活下來的!”
似乎被觸動了心事,盧梭的腳步頓了頓,但在索菲亞哀求的目光中,他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聽到索菲亞的尖叫,原本還在喋喋不休的那些人也跟著散了開去。
暗淡的天光從破爛的屋頂上透進了教堂,灑在索菲亞狼籍的臉上。她慢慢地蹲下身去,將身子埋在了教堂裡面冰冷的黑暗中,彷彿剛才的尖叫已經耗盡了她的力氣,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來。
一隻白皙的手從她身後伸過來,抹去了索菲亞臉上的淚水:“霍爾小姐,請別擔心了,你父親的事已經解決了。”
索菲亞全身一抖,迅速地回過頭去,身後卻不是那個微笑著的綠眸獵手,而是她剛認識不久的貴族小姐碧瞳。
碧瞳推了一下身邊的東方人克萊德,在兩人之間留出了一個空隙。
從縫隙看過去,索菲亞發現韋爾斯正小心地將還在呻吟的克里斯神父放在了艾倫的擔架上,讓他們並排躺在了一起。
也許是注意到了背後的目光,綠眸的韋爾斯回過頭來,透過碧瞳和克萊德兩人間的空隙,與索菲亞的目光無聲地碰撞在一起。
索菲亞黯淡的臉龐也在光線的照射下煥發出新的光彩,卻又在韋爾斯帶著笑意的目光中,下意識地低下頭去。
“呵呵,霍爾小姐,請快擦擦臉吧,我們馬上也要出發了”一旁的碧瞳笑著靠上前來,擋住了韋爾斯的視線,將一塊絲巾塞到了索菲亞的手中。
“謝、謝謝”索菲亞有些不知所措地抓緊了絲巾,又趕緊用這張溼潤的絲巾抹去了臉上的淚痕,“碧瞳小姐,你叫我索菲亞就可以。”
“那好吧,不過同樣的,你也稱呼我為碧瞳吧”碧瞳又用手肘撞在了克萊德的胸膛,用眼神發出了指令。
克萊德只得面帶苦笑地接過索菲亞手中的絲巾,轉身向教堂後院的水池走去。
碧瞳卻挽住了扭捏的索菲亞,將她拖向了韋爾斯所在的角落。
恰好,彼得郡郡長艾爾克也從教堂外趕了回來,他手上還牽著一匹瘦弱的母馬——這正是在教堂養大的那匹駑馬。
“索菲亞,快來看啊,盧梭他將最後剩的這匹小灰馬分給我們了……咦,發生什麼事了,你的眼圈怎麼紅了?”
當然,直到出發,彼得郡郡長的這個問題都沒能得到解答。
最後一批難民離開教堂之後,彼得郡郡長和韋爾斯才將擔架的一頭掛在了駑馬的背上,兩人合力抬起了擔架的另一頭。
已經恢復正常的凱恩牧師負責牽馬,在他身後是黑眼睛的東方人克萊德。當然,一直在和索菲亞說笑的碧瞳也陪在克萊德身邊。
於是索菲亞不僅要負責照顧在擔架上昏睡不醒的克里斯神父和艾倫,還要時不時地應對碧瞳的話語。
在他們一行的前方,由紅頭髮的盧梭帶隊的、足有三百人的難民隊伍在緩慢地前行著。彼得郡郡長艾爾克帶回來的十幾個軍士也分散其中,維持著隊伍的次序,並適當地提醒他們應當保持的行進速度。
索菲亞最後望了一眼在晨光中逐漸亮起的天際,正好看到自己從小長大的教堂沐浴在初升的朝陽中,微亮的輝光從教堂後方照射過來。
整個教堂就像一座光的殿堂,在似有若無的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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