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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貞愣了愣，點頭。

&ldo;這個東西就是英臺身上的桎梏，穿在身上的時候很難受，擠壓著英臺剛發育的身體，讓英臺呼吸困難，相當於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在男人堆裡絕不能放鬆警惕，&rdo;林漢臣說，&ldo;但同樣的，當英臺把它脫下來的時候，當英臺終於能放鬆身體的時候，你能體會到吧，小湯，那種時時刻刻提心弔膽的不安全感，英臺已經離不開它了。&rdo;

&ldo;明明很難受，為什麼還要穿，&rdo;林漢臣說，&ldo;這就是英臺為了讀書，心甘情願忍受的，也是她必須忍受的。她對念書有多麼渴望，對自己就有多狠得下手。&rdo;

湯貞好像明白了，他剛才還不夠&ldo;狠&rdo;。

這會兒他上身是裸著的，不著一物，整個後背露在外面，細細的腰直立著，背上一條條勒得通紅的痕跡，並不賞心悅目。

林漢臣給湯貞把裹胸纏回去，就纏了一圈，比劃個意思，說：&ldo;還有一點，小湯，你把它用力往上穿的時候，你撲在蓆子上，記得，觀眾是能看到你一部分表情的。&rdo;

湯貞抬頭看了林爺。

&ldo;你的表情一定是有痛苦的，&rdo;林漢臣說，&ldo;英臺的年紀，身體處在發育期。這樣勒住它，用這麼大力氣，胸口是很疼的。但同時這種疼痛又是禁忌的，是羞恥的，所以你的表情一定要壓抑，壓抑著痛苦。你懂吧。&rdo;

湯貞聽著，兩隻手握著手裡的裹胸，裡面勒著他平坦的胸部。他是男孩子，為什麼要這樣演女孩。湯貞問：&ldo;怎麼個疼法?&rdo;

林導摸他的腦袋，笑道：&ldo;這個只能你自行想像了。&rdo;

林導和喬賀說，一會兒等小湯穿上衣服，來排第二遍。

喬賀點點頭，也許是湯貞一個人跪在臺中央，衣不蔽體的樣子看起來太可憐，喬賀不看他，餘光漫無目的地往臺下望。劇場裡雖然沒有清場，但因為始終沒什麼人出聲，倒和清場也沒什麼兩樣。

只是這麼不經意的一瞥，喬賀看見梁丘雲身體對著那金髮女孩，頭卻轉過來，用一種詭異的表情盯著臺上，目不轉睛。

梁丘雲忽然把眼神移到喬賀臉上了。喬賀被他看得一愣，還沒回頭，聽林導在對面說：&ldo;梁山伯，進戲了!&rdo;

第52章 梁兄 26

午飯時候，副導演來敲喬賀休息室的門。他提了一兜子外賣，裡面雞鴨魚肉，什麼都有，擺開在喬賀的桌子上。副導演一臉痛心，說：&ldo;小湯那邊亂的，和遭了賊似的。整個劇組我看就喬老師你這兒能放開東西了。&rdo;

幾個小年輕也提著吃的喝的，搬著椅子凳子跟進來。一部分人和喬賀比較熟，比如扮演&ldo;四九&rdo;的演員小褚，熱熱鬧鬧來跟他打招呼，一些沒怎麼接觸過的，拘謹地站在門口。

&ldo;進來吧，自己找地方坐。&rdo;喬賀跟他們說。

副導演開啟喬賀地櫃下面的冰箱，搬出事先冰鎮好了的啤酒。

&ldo;喬賀老師要不要來兩杯?&rdo;導演助理在那發一次性紙杯。

喬賀謝絕了。

&ldo;咱們劇組兩位老師，&rdo;副導演坐在一把搬來的椅子上，起了啤酒，挨個倒滿眾人手裡的紙杯，&ldo;一位喬老師，一位湯老師，都是隻喝溫水熱茶的藝術家，把冰箱都充公了。&rdo;

喬賀在他旁邊坐下，有人給他遞了雙筷子。

&ldo;老高，哪買的外賣這麼難拆。&rdo;

&ldo;旁邊嘉蘭天地，&rdo;副導演喝了口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