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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懷笑而不答,柳韶光也沒了問下去的心思,安撫了江氏幾句便匆匆離開,根本沒理會柳璋要求同去的請求,徑直上了馬車便往總督府而去。
恰好今日休沐,何敬正好在府上,聽聞門房前來通報說柳家姑娘登門拜訪,何敬當即一愣,柳璋喘著氣追上柳韶光,急急忙忙又遞了份拜帖進去,喘著粗氣向柳韶光訴苦,「這下可好,如此失禮,要是何督軍一怒之下將我們趕回去,那還怎麼請他出手相幫?」
柳韶光瞪了柳璋一眼,毫不認輸,「你若是不來,我又何至於失禮?」
「那你的名節還要不要了?」柳璋恨不得現在就把柳韶光給拖回家去,深感心累。
何敬也是頭一回碰上這樣的情況,姐弟倆前後腳送拜帖,倒也覺得有趣,又想起柳家的釘子傳來的某個訊息,何敬滿是興味地揚了揚眉,大手一揮便叫人引他們進來。
柳韶光姐弟同何敬行完禮後,何敬也不說什麼彎彎繞繞的話,開門見山地問他們,「你們姐弟貿然登門,有何事?」
柳韶光早已打好腹稿,聞言立即簡短地說了一下柳煥的倒黴事,言辭懇切求何敬出手,「小女兄長無端被牽連,委實無辜。柳家區區商戶,怎麼抵擋得了範同知的雷霆震怒,還望大人看在柳家大義捐糧的份兒上伸出援手。兄長此行為的是北疆十萬將士的糧草,容不得半點閃失啊!」
何敬眉頭微微一挑,有意試探柳韶光,便好以整暇道:「北疆的糧草,與我何干?空口白牙便想讓我出手,你們柳家還沒那麼大的臉面。」
柳韶光果斷從錢袋裡拿出徐子淵臨行前送她的玉佩,雙手呈上,面帶笑意,從容問何敬,「不知這玉佩可否值那麼大的臉面?」
柳璋瞬間驚呆了,完全不知道這塊玉佩到底有何來歷,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幫腔。
何敬拍桌大笑,深深看著柳韶光,「你倒是硬氣,既如此,你不如說說看,想讓我怎麼幫你?」
柳韶光半點都不怵,猛地抬頭看向何敬,語氣篤定提要求,「請大人派兵前去幷州護運糧隊伍前去北疆!」
「好大的膽子,張嘴就要動兵!」何敬臉上看不出喜怒,食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仿若打在柳韶光的心上一般。
柳韶光鎮定自若,眼神毫不躲閃,「北疆戰事,關乎著陛下的顏面。這可是陛下登基以來的第一場戰事,永寧侯世子甘願放下身段來江南征糧,除了一片孝心外,怕也是代表了一點陛下的意思吧?倘若因著糧草有失而讓戰事失利,到時候陛下追究下來,怕是整個江南官場都沒有好果子吃。
大人同樣在戰場上拋過頭顱灑過熱血,應該知曉前線將士的苦楚。若是因私怨誤了軍餉,前線將士們何其無辜?他們都是保家衛國的英雄,總不能讓英雄們如此不堪。」
柳韶光一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誡下來,何敬的神色漸松,又瞥了柳韶光手上的玉佩一眼,起身笑道:「罷了,你說的是,總不能讓這幫孬心眼的玩意兒把北疆的大好男兒給害了。不就是派兵嗎?幹了!」
柳韶光和柳璋大喜,「多謝大人!」
柳韶光憶起運糧路上的艱辛,猶豫再三,還是對柳煥的關心佔了上風,回府後悄悄備好了男裝,決定同何敬派出的護衛軍一同出發前去找柳煥。
沒弄明白事情的真相,柳韶光哪能放下心來?更何況還有個嚴寶珠在,到底是女子,柳煥也不好太過狠辣,若是嚴寶珠不要臉,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事端來!
範同知還在和沈知府為著要不要將柳煥一道緝拿歸案之事吵翻天,二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範同知死了兒子,滿腔怒氣無從宣洩,自然要把和害死他兒子有關的人全都抓回來嚴刑拷打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柳福貴只能在外打聽訊息,宋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