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第2/5 頁)
句話不說,裝認真嗑瓜子,
她手抓瓜子抓得勤快,說好是請街坊們吃的瓜子,她嗑了大半,直磕得嘴角齁鹹。
等吃完瓜子後心裡便有了數。
第二天她特意稱了二兩甘草杏片,往箍桶作走了一回,
裝作要買箍桶跟那裡工匠師傅們打聽了一回,得知何蘭翠丈夫新近沒有提等也沒有漲俸。
她丈夫還是一樣的工錢,何蘭翠本人梳頭技藝又平平,不過是給富人家不得寵的偏房梳頭,賺不了兩個銀錢。
好一個宓鳳娘,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跟了何蘭翠身後偷摸跟蹤,終於被她發現了何蘭翠往城東去。
城正東有將軍府,還有王府,在外面便是上清宮、崇夏寺,難道她還真來了狗屎運,榜上了富家夫人的大腿不成?
宓鳳娘恨得牙根癢癢。
再仔細看卻發現何蘭翠往一家澡堂子裡去。
她不去洗澡,卻將手裡拎著的一提白糯米紙包著的方糖糕、兩節子紅紙包著的白生生召白藕遞給了澡堂子老闆娘,滿臉堆笑。
兩人似乎很熟悉,笑著打過招呼之後,何蘭翠就熟練繫了圍裙往澡堂裡去清掃浴池。
宓鳳娘看得一頭霧水:何蘭翠這廝是尋了個打掃澡堂的活計?
那送禮又是怎回事?何況澡堂幫工才賺幾個錢,夠她打半個簪子尾巴?再者,炭場巷附近打零工不好麼?非得走了老遠去東城幫工?
宓鳳娘滿肚子疑問,準備日後慢慢查訪。
可是她跟了好幾回,見何蘭翠幾乎是天天去澡堂,有時帶禮物,有時不帶。
但不管哪次,都沒有跟澡堂老闆娘手裡接過一文錢報酬。
這還真是奇了怪了。宓鳳娘琢磨這事,連酒都不喝了:何蘭翠這麼個愛佔小便宜的性子,怎麼會白給人幫工幹活?
也是宓鳳娘運氣好,第五回偷跟何蘭翠,碰上她半路在包子攤吃豬羊包子。
宓鳳娘背身蹭著行人過去站在旁邊的貓行裡,假裝在挑選狸貓,耳朵卻豎起來。
何蘭翠本就是愛炫耀的人,不過幾個包子下肚,就拍著肚子使喚包子鋪掌櫃:“店家,拿你家純羊肉包子上來,便拿羶氣的豬肉包充面子。”
宓鳳
娘不好出聲,卻撇撇嘴:豬肉包怎麼不好?我家盞兒做得豬肉包比羊肉查不到哪裡去。
掌櫃的見是大生意,便端上了羊肉包,又恭維幾句。
何蘭翠越發用鼻孔看人:“我兒要娶個大戶姑娘進門,以後嫁妝大筆,吃穿不愁,還缺這幾個包子錢?”
宓鳳娘差點把手裡逗貓的魚乾捏碎:怎麼這個尿泡種子老花子倒真走了狗屎運?
何蘭翠不知背後的貓兒行裡站著死對頭,還在那吹呢:“家裡開澡堂的,也是中等門戶,老兩口只有個女兒,寵得掌上明珠一般,那不得把傢俬都陪送上?”
宓鳳娘聽明白了,怪道這何蘭翠天天去澡堂幹活,原來是給自己幹呢!
汴京流行厚嫁女兒,許多人家陪嫁幾乎都要掏空家底,互相之間還會攀比。
這澡堂掌櫃家只有個獨生女兒,肯定嫁妝只能更厚。
可是嫁進這麼個人家,不是毀了人家小娘子嗎?
“我呸,你還想發這一筆絕戶財?我叫你狗咬尿泡——空歡喜一場!”宓鳳娘狠狠在心裡發誓。
賺了半月錢葉盞手上才鬆快了些,原先她擺攤的錢全投進了新店,新店開張後雖然賺得多,但又是買整雞買羊肉,成本也居高不下,過了十幾天手裡的錢攢夠了十八兩銀子。
拋掉這月成本與房租,再留了備用金,葉盞拿出二兩銀子做兩人的酬金。
這錢按照約定分了一兩給玉姐兒,她連連擺手拒絕:“留著店裡花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