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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知言把她手邊的啤酒拿開:「信。」
趙意昀莫名覺得鬱知言的表情上明晃晃寫著「我聽你這憨八龜編」,她立馬道:「真的!」
鬱知言問:「你喝酒會忘事?」
這話題變得似乎有些快。
趙意昀回:「還好吧,喝斷片了會。」
鬱知言:「斷片過幾回?」
趙意昀:「沒幾回。」
鬱知言:「沒幾回是幾回?」
「三四……次?」趙意昀仔細想了想,看著鬱知言的臉,又說:「我很少喝斷片的。」
僅有的幾次還都喝鬱知言有關。
鬱知言嗯了聲:「挺好。」
感謝環節結束就開始進入乾飯環節。
她們邊吃邊聊,話題就拐到了房子上面,趙意昀對此發表了五十字的感謝言論,鬱知言不置可否,挑眉問:「你怎麼打算的?」
趙意昀說:「先在我姐那裡住一段時間。」
鬱知言開了瓶酒,手腕靠著桌沿,嗯了聲,像是在示意她繼續說。
「過段時間我還得去趟外地,回來再說吧,急不來。」
鬱知言:「幹什麼?」
趙意昀說:「工作的事兒,今年吃肉還是喝湯就看這最後一哆嗦了。」
鬱知言眉頭微動:「晉升?」
「不是,部門競聘的事沒個準兒呢。回來了我再去看房子,以後還是找些安保好的吧,以前覺得沒所謂,現在看來還是應該……」
鬱知言沒有像她一樣對瓶喝,而是把酒倒進一個玻璃杯裡,一隻手支著下巴,一隻手握著酒杯,紅唇輕輕咬著杯沿,一點點把啤酒給吞進喉間。
動作緩慢又滿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誘惑感。
眼睛還直勾勾地看著趙意昀。
然後趙意昀就說不下去了。
為什麼她喝口酒也這麼……
趙意昀想半天想不出來一個形容詞。
鬱知言支著手背,舌尖抿了下唇上的水珠,「嗯?怎麼不說話了?」
趙意昀輕咳一聲:「你能別這麼……嗯……看我嗎?」
「為什麼?」
「我比較社恐內向,你懂的。」
鬱知言笑:「你覺得我是在撩撥你?」
趙意昀:……
這麼直白倒也大可不必。
於是,為了場面不那麼尷尬,趙意昀說:「怎麼會呢,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你。」
鬱知言勾唇笑了笑,放下酒杯,細長的眼尾染著紅暈,整個人看起來風情又多情,「可我就是啊。」
「……」
草。
天色漸漸暗下來,濃鬱的墨色把整座城市上方都籠罩起來,灑下一片昏暗。
兩人吃飽喝足就準備回去。
計程車一路開到了趙瑜住的小區。
司機剛接完上個客人,車上有著一股濃烈刺鼻的香水味,燻得趙意昀又暈又難受,偏偏車上開著空調,還不好開窗。
下了車後,趙意昀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推了一把的地球儀,天旋地轉的。
她腦袋暈暈,伸手也不知道扶住了什麼,端詳了好久才遲鈍地認出是鬱知言的胳膊,她說:「我頭好暈。」
鬱知言扶著她:「還記得怎麼走嗎?」
趙意昀說:「記得,我自己回去。」
鬱知言:「我送你上去。」
清醒狀態下的趙意昀是很聽勸也很講道理的,但喝了酒以後,完全就從小白花切換成小霸王。
除了她自己,誰說都不好使。
「不!」她pia地拍開鬱知言的手,呼吸間都是酒精味兒,「我自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