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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某被送到醫院後確認已經死亡,系因單刃銳器刺破心臟導致的失血性休剋死亡,張某經鑑定是頭皮軟組織挫傷和左尺骨骨折。
該案一審以故意傷害罪判處張某有期徒刑十二年,張某隨即以構成正當防衛為由提起上訴,並由家屬申請法律援助,律協將這個案子派給華天。
許應已經是合夥人了,其實可以不接這個案子,但出於某個很重要的原因,他一直堅持隔三岔五就親自代理幾次法援案件。
「準備一下材料,預約時間,看我們能不能今天見到嫌疑人。」許應看完卷宗,叫了林修進來吩咐道。
林修去準備要攜帶的材料文書和預約,許應趁著空當去茶水間泡咖啡,遇到了正在休息閒聊的塗山和丁一楠。
丁一楠是許應的直系師妹,先進的檢察院,後來覺得在體制內不自由,索性辭職投奔他來了,專做刑辯律師。
「回來了?你那個故意傷害致死的案子怎麼樣了?」他一邊將咖啡膠囊塞進咖啡機裡,一邊問丁一楠。
丁一楠點了一下頭,「差不離了,被檢方指控是主犯,我直接跟家屬說只能做罪輕辯護,反正沒得洗,就是吧」
她說到這聳聳肩,「在我介入之前,他們家已經被騙了兩百萬,說是誰誰有關係,能把人撈出來,家屬一聽高興啊,請客送禮走人情,而且找的這個人吃飯都只喝茅臺呵呵呵。」
可不就這麼被騙了麼,明顯是騙子做派嘛。
不過許應倒不覺得稀奇,被騙更多的都見過,有的甚至被騙到傾家蕩產,最後只能找法律援助來到他這裡,畢竟在很多人的認知裡,出了事首先想到的就是找人、找關係。
他往萃取的濃縮咖啡裡倒入奶泡拉出一個笑臉,端著抿了口,聽塗川問他:「主任交給你的那件事解決了?」
「哎對對對,你事情都處理好了?」丁一楠接著追問道。
羅豫被投訴,反倒是許應出面替他收拾爛攤子的事,早就被同事們知道了,圈子就那麼大,能有什麼秘密。
「解決了。」許應點點頭,「折騰了好幾天,我這個假期都是在醫,院過的,天天聽生孩子那些事,聽得我都快恐育了。」
丁一楠笑得停不下來,連向來沉默內向得塗川都忍俊不禁,「是不是那位投訴人很難搞?」
「你說她啊」許應腦海里浮現出蘇盈袖那張不施脂粉都秀美動人的臉孔,和永遠神采奕奕的雙眸,緩緩搖了一下頭,眼裡浮上一抹笑意,「再好說話不過的,就是有點固執,不過人家堅持的也沒有錯。」
「我是代替不了羅豫的。」他想起蘇盈袖說過的話。
丁一楠這時問:「那你是怎麼搞定她的?」
說到這個,許應反倒苦笑連連了,「哪裡啊,是人家把我給搞定了。看我天天去打卡,怪可憐的,律協回訪的時候主動撤銷了投訴。」
「要不然我今天還得去站崗呢,嗯,還能繼續蹭蘇醫生一杯奶茶。」
說完自己就忍不住先樂起來,等他將蘇盈袖怎麼懟他的繪聲繪色複述完畢,茶水間裡立刻傳出丁律師的狂笑。
「哈哈哈哈,師哥你不考慮挖掘一下潛在的律政人才嗎!?」
連塗川這麼內斂的人,都笑得肩膀直哆嗦,許應拉著個臉,「呵,我把她挖掘來當助理還是當對手?」
不管怎樣都會被懟的吧,他不要面子的嗎!!!
「老闆,看守所說今天可以會見,我們出發吧。」林修這時來叫人。
許應將喝剩下的咖啡往吧檯上一放,整整西服袖子,轉身剛走了兩步,到門口卻又折回來,壓低聲音叫了一聲丁一楠的名字。
「你現在還有沒有去看婦產科?」他語氣關切的問道。
在場只有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