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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咋回事兒?
吳美聯把李思思叫出去一問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吳美聯讓李思思去把黑板擦了。
李思思氣鼓鼓的說:「我不,我覺得月月沒錯,憑什麼男生可以給我們打分,分什麼美女與恐龍,我們就不可以?他們活該活該活該。我們都支援月月。」
「李同學。」
吳美聯一臉心累的說:「不能因為別人做了錯事,我們就要做一樣的,人不能報復心太重。乖,去把黑板擦了,我也會讓周向上陳飛雲他們把打分筆記本交出來。」
「我不。」
李思思攥緊了拳頭,「筆記本可以上繳,但是心裡的歧視根除不了。只有自己痛了才知道錯。」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固執?」
李思思委屈,為什麼不罵那些挑事兒的男生,就為難她?
「吳老師。」
李思思眼眶一紅,「你是不是偏袒男生?」
「我一會兒會找他們談話,老師保證以後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可是以前你也沒保護我們。」說完,李思思跑了。
吳美聯一怔。
「可是,老師,你也沒保護我啊。」
耳邊突然響起這樣一句話。
以前也有人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陸月說對她很失望,那個人也說過。
在陸月之前因為自信心崩潰轉學走的那個人。
他說:「老師,你幫了我很多,我很感謝你,可是你在幫我的同時,骨子裡帶著居高臨下的同情和不信任,其實你和其他人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明明是想當個好老師,卻總壓不住疑心與偏見。
其實,應該反省的是她自己。
中午,吳美聯讓陳飛雲把顏值排名筆記本交給她,在放假前又將筆記本還給了他。
然後吳美聯又找了陸月,傳達校長的指示,希望陸月可以將以前在鎮初中整理的學習資料,再整理一份給學校。
陸月點頭應允,從教室辦公室出來就撞見了徐志高。
徐志高看到陸月就難受,打從心底裡的難受。
系主任,他和吳美聯受到了校長的處罰。
兩年內所有福利待遇都與他們無關。
可偏偏這時候校長改革了,取消了班級平均分和獎金掛鉤的方案,改成了什麼綜合評定,包括學生心理素質,進步情況,課內巡迴考核,對老師的滿意度等等,而且校長還允諾解決所有教師的後顧之憂,還提出了修建教師公寓,允許教師排隊認購等等的福利待遇。
偏偏,都與他們無關。
至少兩年內,別的老師能拿到的他們都沒有。
還損失了原本可以拿到的獎金。
就算排隊購房,他們一年後申請那都排在整個學校最後面了,輪都輪死了。
而且綜合考核代表的是難度指數繫上的遞增,獎金和成績脫鉤,綜合考核又只佔一部分,校內改帶來的除了工資水平的整體上升變化,還有工作量急劇的增加,會議,報告,還有每週的培訓,煩不勝煩。
就因為陸月,他們損失慘重。
當初陸月好好的重考,就像以前被懷疑的其他人一樣,不就好了嗎?
他現在看到陸月就難受,心口堵的慌。
……
空間內,陸月繼續在路白霜的身邊練習小提琴。
還是沒辦法做到腦子放空。
放學前,她問張蘭為什麼能容忍周向上他們這麼久,張蘭說,雖然陳飛雲和周向上他們做的很過分,但是她不白不瘦不漂亮是事實,只是將大家都清楚的事實放到了明面上。
去他的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