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兒子,看我如何收拾你。
這也是鄭姨娘自己心裡有病,她與賈赦原是勾搭野合,以色迷人才攀上高枝進了賈府做小。賈赦閱女無數,豈有不知她不是青頭女的道理,不過貪戀她的美貌妖媚,也迫於上官夫人壓力,這才半推半就揀了她這個二手夫人回家來。這事兒他自以為機密,其實賈府眾人無不知曉,只不過大家心照不宣而已,否則,賈府奴才是萬不敢作踐她母女的。
也正因為她自知品行有虧,為了要取信賈赦,她自進賈府從未回過表姨丈家。
今天王氏也是圖嘴快活,捅破了這層窗戶紙,生生得罪苦了鄭姨娘,鄭姨娘甚至覺得王氏比張氏還可惡,簡直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大房之事要你個小嬸子插嘴,沒臉沒皮。
思及此處,鄭姨娘心頭一陣冷笑:看來這個女人太清閒了,自己該給她找些事情讓她操操心了。
她心裡打著鬼主意,一雙眼眸恨恨飛過王氏一雙兒女,不免刻毒一笑:有兒子就能長成人麼?
下一刻,鄭姨娘瞧見親女迎春,頓時氣歪了鼻子,這個死丫頭只顧著跟賈母張氏王氏親熱,跟自己不過笑一笑,叫一聲姨娘也吝嗇。
回頭卻說元春,聽了迎春小兒無心誇獎她長相甜美,她嘴上嗔怪,心裡吃了蜜似甜,把自己額上一掛細米珍珠鑲寶石的抹額接下來逗著迎春玩兒:“二妹妹可喜歡?好看不好看?”
元春奶孃可知道這額掛,可是太貴重了,不說那些米粒大的粉色珍珠多麼難得,光是那額頭鑲嵌大紅寶石就價值幾百銀子。這是王家大舅母去年送給大姑娘元春的生辰禮物,不想竟然被姑娘這樣隨意送人了,一時眼睛發直,心中直肉疼,想要開口提醒一二,卻又不敢,只忍得腋下氣疼。
這樣一件讓人眼睛發亮,人人驚羨的精美物件,卻被迎春大煞風景,但見她笑嘻嘻把一掛價值幾百金的珍珠額掛抓起就往嘴裡塞,隨即皺眉張大嘴罷往外吐:“呸,呸,大姐姐,咬不動,還不甜呢!”
賈母元春差點笑壞了;房中眾人也笑個不停,直覺二姑娘憨厚可愛。
鄭貴姨娘又氣又惱,氣洶洶瞅著迎春,這個傻東西,方才攀高枝,這會子又傻乎乎任人取笑,真是丟人現眼。
迎春卻並不知道生母氣惱了,她今日真是歡喜,蟄居這些日子,今日既知道嫡母心意,又跟嫡兄賈璉初次聯手,更得了貴妃姐姐重視。這會子她是滿心喜悅,對於她母親所想絲毫不察,見祖母姐姐兄長們樂呵,她也跟著樂呵,直笑得合不攏嘴,活似個小小彌勒佛。
卻是賴嬤嬤好眼力勁兒,甚會湊趣兒:“老奴瞅著二姑娘笑臉兒,怎麼越瞧倒越像老太太模子,彌勒活佛一般呢。”
這話更引得賈母歡喜不迭,忙把迎春一張粉嘟嘟臉頰貼在自己臉上:“真的一模一樣呢?”
房中個人都是人精,有誰敢不符合,一個個都說二姑娘生的卻,就跟老太太一個模子。賈母最愛人家說她慈善面嫩,跟孫女一個模子還不是永葆青春,萬壽無疆啊,只把個迎春樓在懷裡,越看越喜歡了。
賈璉卻要大煞風景,氣哼哼指著迎春直皺眉:“二妹,你幹什麼,我剛跟祖母誇獎你聰明呢!眨眼睛就給我出醜,珍珠項鍊也好成吃的啦?”
賈母卻把迎春摟在懷裡摩挲,笑微微話白賈璉:“你妹妹這丁點孩子,知道什麼呀,我看她不錯了,至少比你強,你一歲時候還分不清奶孃祖母,到了祖母懷裡還摸懷拱奶,如今倒像個人會說嘴了,怎麼,今個你老子沒揍人呢。”
元春聞言抿嘴而笑,賈珠毫不客氣笑出聲來。迎春也跟著樂呵,原來二哥賈璉還有這樣的醜事啊。
賈璉被眾人笑得只羞慚,不敢招惹別人,便撅嘴蹬足紅眉綠眼睛跟自家妹妹迎春發急:“不許笑,不許笑啊,二妹,你再笑,我再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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