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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起，她的稱呼從&ldo;您&rdo;變成&ldo;你&rdo;了，這倒是個好兆頭，江浮生看著那精緻的點心，&ldo;怎麼，你怕有毒？&rdo;

他竟然也會開玩笑，蘇唯一配合的笑彎了眼睛，也不跟他客氣，伸手用小叉子叉了一小塊，咬一口，&ldo;嗯，味道很好，也沒毒。&rdo;

手機振動刺破了難得的和諧，蘇唯一看看螢幕，忙吞了點心接起電話，&ldo;媽。&rdo;

&ldo;你長本事了是吧？要不是我給你輔導員打了電話，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你得了什麼集團的獎學金？還有你竟然還想讀研？咱傢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rdo;

暴躁的更年期婦女的聲音從劣質國產聽筒裡傳來，江浮生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直到蘇唯一捂著電話走出兩米，他才抬頭去看她清瘦的背影。

書店不遠處有條小河，蘇唯一面朝小河站著，細聲細語解釋著，&ldo;勵志獎學金的五千塊我已經寄給你了，江氏的獎學金我買了膝上型電腦，至於讀研的事，輔導員也應該跟你說過了，是公費的，成績突出還會有獎&rdo;

&ldo;管你公不公費！我就告訴你，我不同意，你弟弟已經高三了，明年就要考大學，你還不早點出去工作擔起做姐姐的責任！&rdo;

她眼裡只有弟弟，蘇唯一望著死水一樣平靜的河流，終於問出來長久以來憋在心裡的那句話，&ldo;難道，我就不是你生的麼。&rdo;雖是控訴，語氣卻更像是陳述事實。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ldo;總之你不能再浪費三年時間讀研。&rdo;

其實家裡並沒有困難到那個程度，爺爺留下來的鎮上的房子租出去也是可以維持家用的，可是母親總是對她格外苛刻，尤其在錢方面，從她上了大學就一分錢沒給過，不僅如此還時不時覬覦她那點獎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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