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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文書籍比普通書籍體積大，陶燕坤兩手將之抽出來，只感到向也走到了跟前。

&ldo;……你玩我的吧？&rdo;

陶燕坤抱著書，黑暗與男人溫熱的吐息不曾使她懼怕，冷然道：&ldo;我怎麼玩你了？&rdo;

怒意讓他瞬間失語。

陶燕坤微微揚起下巴，無法聚焦的目光如自然的漠視，輕笑一聲，像根羽毛撓在他鼻端。

&ldo;說我兇呢，你自己還不是沒耐性。&rdo;

明明是訓話，可她自言自語似的如在嗔怒，向也莫名看呆了。

陶燕坤繼續說道：&ldo;年輕人多衝動，喜好三天一變，你從我工作室回來才幾天時間？如果你真喜歡，這一週時間會把你的熱情壓抑得越來越濃烈，對你的開始是一種爆發力；如果你只是衝動，不出三天熱情就會消失殆盡，也省得你一番功夫白費，不是麼？&rdo;

到底依舊認為他小孩心性，不持久，不堅韌。他不服氣，也拒絕承認，像要迫使她回視他一般盯著她，甚至危險又曖昧地靠近了一些，看清了她一根根又長又翹的睫毛。

&ldo;那對你來說，喜歡一個人也是這樣麼？&rdo;

陶燕坤皺眉，暴風雨的前奏，&ldo;我跟你說正經事，你提感情做什麼？&rdo;

向也拳頭重重砸一下，一臂支在書架上，陶燕坤個頭高，幸好他也不差，不然就尷尬了，十七厘米的身高差讓他輕而易舉困她於手臂和牆壁之間。

陶燕坤忽然感覺到前面一堵溫熱的牆，驚呼：&ldo;你幹什麼？&rdo;

&ldo;正面回答我。&rdo;

陶燕坤嘆氣，胸前抱著的書不自覺下垂，&ldo;你糾結這個做什麼，無論對人對物，人的感情都是統一的，難道我還能精分出兩個人格。&rdo;

向也前後思考一番，收回手臂，&ldo;那我就放心了。好，我答應你，無論一週後、還是一年、三年五年或者更久，你還是會聽到相同的答案：我就是喜歡……&rdo;

陶燕坤回到書桌邊，嘴裡似乎喃喃罵了句&ldo;神經病&rdo;，對於向也來說，她不發脾氣就是莫大的溫柔。她做了個讓他退出去的手勢，向也咬著下唇斂下笑容，嘴角還是上揚的。

小人得志。她看得見的話大概會這麼說。

他退出書房，輕輕關上門後額頭抵在堅硬冰冷的門板上，唸咒語一般：我就是喜歡你……

那裡頭，陶燕坤把厚重的書本擱到桌上卻沒攤開。她垮著肩，重重吐出一口氣，拳頭輕錘心臟處忽如其來的心跳加速，暗罵道：見鬼了……

第13章 第十二章

陶燕坤的盲文學了三天，老師請假，這天&ldo;綠光&rdo;沒什麼事，她又準備去麗棗湖釣魚。

&ldo;你為什麼喜歡釣魚？&rdo;

這迴向也背東西走在後頭，看她在前面敲著盲杖。

&ldo;好吃啊。&rdo;

&ldo;吳媽天天去超市買，一週都不帶重樣的。&rdo;

陶燕坤扶了一下墨鏡，&ldo;自己釣的能和超市買的一樣嗎？&rdo;

向也說：&ldo;當然不一樣，自己釣不到大的。&rdo;

&ldo;這事……重在參與。&rdo;陶燕坤說，&ldo;你也不見那些老大爺每天來是為了口腹之慾吧？&rdo;

向也說：&ldo;沒準人是回去餵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