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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耒卻漸漸失去了人們的支援。蠶叢從部落第一祭師成了蜀國之&ldo;王&rdo;,天耒就成了第一祭師‐‐只僅僅是個祭師,甚至可以說只是個巫師而已,與此前的第一祭師有著根本的不同。
蠶叢消滅了敵人,壓制了競爭者,又擁有了流荷這樣的美女,還以祭祀的名義殺死了逃走後又被抓回來但仍然誓死不從的阿依。他擁有了一切。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想到這裡,他體內的雄性荷爾蒙迅速奔湧,於是緊緊摟住身邊的流荷,又一次翻身騎了上去。
臥榻之側,薪火被流動的空氣吹得抖動了起來。
王宮後側新加固的柵欄外。
那個黑影掏出剛從阿依身上取下的玉環,輕輕地放在地上。然後,嘴裡唸叨著什麼。
一輪滿月漸漸從東邊爬上來,清冷的月光使黑影露出頎長的身材和俊朗的臉龐。
他是天耒!
與蠶叢的心境截然相反‐‐天耒失去了朦朧幻想中的&ldo;王&rdo;,又失去了兩個女人。他覺得顏面掃地、威風不再,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根本無法在部落生存下去。他要麼離開本部落,要麼被蠶叢殺死,要麼殺死蠶叢,舍此別無他法。他的選擇是:伺機殺死蠶叢,哪怕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然而,蠶叢卻一反常態,在他的&ldo;王宮&rdo;周圍安排了警衛。天耒現在連單獨見蠶叢一面的機會也沒有了,更不用說殺死這個對手、這個仇人了。他苦惱、他思索、他煎熬、他掙扎、他絕望……
然而,今天上午,那個殘忍的時刻即將到來的一瞬間,他靈光一現。他想起了他最擅長的巫術。於是,他在勒死阿依祭祀神靈之前,對阿依說了那幾句耳語‐‐他希望藉助玉環的神力和阿依臨死前的詛咒,來咒死他的仇敵‐‐蠶叢。
現在,他緊盯著浸有阿依鮮血的玉環,然後從懷中掏出金面具,那張可與神靈交流的金面具,戴在清朗的臉上,嘴中念念有詞……
蠶叢在流荷身上發洩完肉慾,帶著滿足,剛剛入睡,突然頭痛欲裂,眼冒金星。恍惚中他看見阿依躺在祭桌上,上空飄浮著一個高速旋轉的圓盤。圓盤發出橘紅色的光,伴著呼嘯的聲音,像太陽降臨到眼前。圓盤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簡直像一把圓形切割刀,在猛烈地切割他的腦殼。他痛苦地大叫一聲,伸出雙手胡亂地揮舞。
手臂碰到了躺在身邊的流荷身上。他睜開眼睛,看到流荷驚恐莫名的神色。他無法排解劇烈的頭痛,只得猛地撲倒在流荷的身上‐‐疼痛消失了!
他一下子從地獄回到了人間。他很慶幸,同時也很奇怪‐‐他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事情!
但他已沒有一絲精力來思考這是為什麼,他只能在疑惑中沉沉睡去。
不一會,頭痛又起。可是,只要趴在流荷的身上,頭痛立刻就消失了。
屋外。
天耒聽到蠶叢痛楚的叫聲,心中充滿了復仇的快慰。媽媽交給我的寶貝真有神力。昨天的那個&ldo;太陽神&rdo;顯靈了!阿依啊,你的陰力和魔咒附在了玉環上!你答應過我的,果真你做到了!對!我也答應過你的,我一定要除掉蠶叢!我無法親手殺死他,我親口咒死他!神啊,保佑我吧!神啊,咒死這可惡的蠶叢吧!咒死他!咒死他……
然而,屋內時而嚎叫,時而平靜的情況令天耒大惑不解,同時也令蠶叢的大腦陷入混沌之中。流荷起初也不解,反覆幾次之後,她終於猜出來了。&ldo;對!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