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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顏三郎辦的糟心事,顏父的臉又耷拉下來,狠狠瞪向顏三郎,多餘的話再說不出來了。
魏悠然看向顏三郎,顏三郎起身,整了整衣衫,對著魏悠然躬身施了一禮,態度誠懇道:「在下願娶姑娘為妻,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負姑娘,若違此誓,不得好死。」
顏父震驚,他從未見兒子如此認真過。看來兒子是動心了。
魏悠然愣怔一瞬,見他態度誠懇,昨晚又是她霸王硬上弓,強迫了人家,況且她不想一人住在山谷中,不會做飯,不會縫衣,好似與家務事無緣。
顏三郎見魏悠然愣神,再次重複一遍。
顏父也替顏三郎說話:「姑娘,作為三郎的父親,三郎的脾性我最瞭解,他認定的事不會變,他說會好好待你,一定會好好待你,且你師父離去,你一人住在山谷中,總不是辦法,不如下山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人家都說的如此誠懇了,魏悠然也不扭捏,點頭答應。
顏父見她答應欣喜萬分,趁機拿出銀子,說出要生辰八字的事,他請秀才公寫個婚書。
魏悠然拒絕了銀子,她依稀記得,生辰八字被師父寫了下來,夾在一本書中,對顏父道:「您等等,我去找找。」話落起身進了書房。
她隱約記得在一本書中,卻不知具體哪本書,翻找起來著實麻煩,找了半個時辰未出來。
顏父當下急了,這是沒找到,還是不願意答應,反悔了。當下急得額頭冒汗。
顏三郎見狀,起身去了書房,他是第一次進入書房,藏書之多,令人咋舌,作為一個讀書人,顏三郎都恍惚了幾息功夫,看見魏悠然在翻找什麼,主動幫忙找書。
魏悠然見他進來,想起顏父磕頭的情景,忍不住問顏三郎:「你回家後,如何與你家人說的?」
顏三郎手裡拿著書,正準備翻看,聽見這看,手裡的動作一僵,側臉看向魏悠然,見她好奇,於是賣了個關子,笑著道:「你想知道,再告訴你。」
魏悠然切了一聲:「愛說不說,當誰稀罕呢。」繼續翻找。
顏三郎拿出一頁紙,上面寫著日期與生辰,遞給魏悠然,道:「你看看是這個嗎?」
魏悠然轉身接過來,看了看,略微沉思:「好像是。」
顏三郎皺眉,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什麼是好像。你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是吧,前幾日我好像誤食了一種毒藥,前塵往事盡忘,能記得一些事就不錯了,師父只寫了我一人的八字,應該錯不了。」魏悠然說著,轉身出去,將紙張給顏父。
顏父得到八字,與魏悠然客套一番,邀請魏悠然下山去。山中多豺狼,一個女子住在山中不安全。又看向顏三郎,顯然想讓顏三郎勸說一二。
顏三郎瞥一眼魏悠然,見她不願離去,對顏父道:「爹,您先回去,我留下陪悠然,她一個人飯都不會做,我怕他餓肚子。」
顏父向來尊重兒子的決定,見他一臉堅定,囑咐幾句注意安全,抬步離開,轉身前,將身上僅有的銀錢放桌上了:「這是我家聘禮,雖然不多,卻也是一番心意,還望姑娘收下。到時候讓三郎帶你去集市,添置一些東西。」
他怕魏悠然拒絕,放下幾塊碎銀子離開。
魏悠然喊他,他頭也不回,若不知情況,還以為他被人逼著還債呢。
顏父走遠,顏三郎去了廚房,把粥盛出來給魏悠然:「餓了吧,趕緊吃,吃飽了跟我回家。」
她不會做飯,在山上呆著,顏三郎怕她餓死。
魏悠然雖然吃了一串葡萄,可那是水果,根本不頂用,還是粥實在些。
她吃了一口,想起什麼,抬眸望著顏三郎:「你要吃點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