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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若是岑妙被救了也一樣,他只想趕緊解脫。
在岑妙出現的那一剎那,他早已麻木的身軀甚至已經感受到了解脫的喜悅。
可沒想到,岑妙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阿妙,阿妙,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殺了,你殺了洩恨,將我千刀萬剮,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沈大林開始哀求岑妙,但岑妙卻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對身邊的人道:「我已經見過他了,我們走吧。」
聽到這樣的話,沈大林明白岑妙不會讓他解脫之後,就開始狗急跳牆地咒罵起岑妙:「岑妙,你不得好死,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是你丈夫!你這個賤人!狐狸精!你不得好死!」
「我早就已經不得好死了。」岑妙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就拉著幾人出去,
幾人在沈大林嘶吼的咒罵聲中走出山洞。
岑蠻忙問道:「阿姐,你真的打算把自己的眼睛留在這裡?」
「嗯。」岑妙點頭,「我也曾想過要怎麼懲罰他,但在知道我的月兒這些年的遭遇之後,我發現無論是什麼樣的懲罰都不無法彌補過去發生的一切,那麼就讓他自食其果吧。我既然要進入輪迴,這雙眼睛對我而言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就讓它們替我看著他是如何在他自己所掘的墳墓中備受折磨的。」
「好,只要阿姐你決定了,我就支援你。」岑蠻道。
「這位紀公子,這件事還需要擺脫你了。」岑妙道。
要在陣法解除的瞬間保留出這個山洞中的力量,以岑妙目前的情況來說其實很難做到。
紀文言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池音,像是想要聽取她的意見。
池音也覺得對於沈大林這種人,這樣的結局或者就是對他所做的一切的最好的報應,於是便點頭道:「文言兄,就勞煩你幫個忙吧。」
紀文言這才答應道:「稱不上勞煩,舉手之勞罷了。」
岑蠻在旁邊瞧著,不由地對小谷挑了挑眉,小聲嘀咕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紀兄就是看上我們小音了,什麼都聽她的。」
小谷望著池音和紀文言,想起素玄大人的話,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夜鴉族這次去望月谷提親,和之前小鳳凰說親有著本質的不同。
夜鴉族作為冥界的守護羽族,這一回甚至帶來的冥河畔三生石旁九千年一開花的痴心蕊。
此花據說是冥河中追悔前世情緣的亡魂淚所澆灌的,可讓負心之人回頭。
但其實,這花只是可以促生情絲罷了。世間生靈的個體專情與否,與情絲的長短相關,痴心蕊能促進情絲生長,自然就能讓人變得專情。
夜鴉族此次將此物放在聘禮的禮單上,顯然是早已瞭解過池音的情況了,但還是上門提親,足見整個夜鴉族的誠意。
小谷想起那位夜鴉族的小少主虞離,不由得感到這事難辦。
夜鴉族老族長在當年冥界鬼族暴動中喪生,現在暫代夜鴉族族長位置的是虞離的姐姐虞寧。
當初因為鬼族暴動,小虞離被送到望月谷暫住,作為姐姐的虞寧一直對自己這個弟弟心懷愧疚,故而只要不是事關冥界和夜鴉族的大事,她都會盡力滿足弟弟的願望。
而這個小虞離,自小就難纏,在望月谷時,便是對著池音一副面孔,對著別人又是另一副面孔。在池音面前是乖巧聽話的小尾巴,在別人面前就是拽上天的臭小鬼。
小谷還記得,他剛到望月谷的時候,還沒有化為人形,只是一顆長著綠芽會說人話的穀子,就因為池音把他安置在自己房裡的花盆中,那個臭小鬼就幾次三番地把他丟到屋子外,一直到他實在受不了,自己去了素玄大人的藥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