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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目前知道的情況看……他好像想曝你父親過世的事,」白曉罵了一聲,「他簡直鬼迷心竅,覺得你是真生他氣了,想了這幾天,就偏激得要『幫你』洗脫圈裡那些黑料罵名,打算用檢察官的悲劇替你這個做女兒的拉好感?!我看他就是別有用心。」
喻瑤忽的坐起來,被容野從身後擁住,手掌安撫她繃直的背,半掩的眼中寒意冷冽。
韓凌易父母當年跟程夢熟識,關係維持得很好,所以對於後來她家裡出的事也知道多半,喻青檀清正一生,走得那麼淒楚孤獨,怎麼可以被拿出來當做網路上的談資。
何況這件事內幕齷齪,真相還沒有被澄清,如果現在翻出來,誰能保證不被歪曲利用,帶給喻瑤更大的傷害。
「你別急,也千萬別找他,免得反被利用,」白曉說,「我這邊一定摁住他,不讓他亂說話,你在劇組等我訊息。」
容野下巴墊在喻瑤肩上,扣住她發涼的手:「瑤瑤,別怕,我們回劇組,今天是你生日,不會有不好的事。」
離開酒店的時候,容野帶走了床單,折得整整齊齊。
劇組都以為喻瑤是跟豪門外公回家過生日,並不知曉那麼多波折,喻瑤到了片場,果然拿到程懷森派人送來的禮物和手機,她沒管禮盒,直接拿過手機消毒擦乾淨,確定沒損壞,遞給容野。
容野視線凝在她臉上,從那通電話起,她再沒笑過一下。
他彎下腰,撫了撫喻瑤的頭,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他眸中情緒幾番輪轉,換上她最愛的天真純然,輕聲說:「瑤瑤,我回房間給你拿套衣服換,冰箱裡的蛋糕也要收拾,等我。」
導演照顧喻瑤腳疼,給她排了不需要走動的戲份,她要留下拍攝,昨夜落水又折騰,確實該換衣服了,她不疑有他,捏捏容野的手:「快點回來……最近老是覺得有人窺探你,搞不好就是容野那狗東西,看他那長相就知道魔鬼心性!」
容野低下頭,淡色唇角斂了斂,放肆流露了幾分委屈。
導演在大喇叭喊喻瑤過去,容野握著自己的手機,倒退兩步,注視著喻瑤融入人群,才慢慢走出片場,他沒有看螢幕,手指快速按出一串號碼,接通後,他語氣是作為諾諾以來,極少有過的淡漠森然:「十分鐘,206。」
劇組酒店的206房間裡,只抹了胚的蛋糕還在冰箱,床上視窗的暖黃小燈依舊孜孜不倦亮著,那張存了他所有錢,要給瑤瑤買小房子的銀行卡還在枕下。
容野坐在窗邊,側臉投映在牆壁上裝飾畫的反光裡,如描似畫的五官並沒有任何改變,那層乖巧懵懂被卻被抹除得一乾二淨,尖銳張狂的稜角彷彿從骨子裡掙脫而出,撕破蓋在他身上的雪白。
「是不是很多人還不懂封殺是什麼意思,」他略抬了下眼,「拿韓凌易,讓他們看看。」
從小時候起,他就無數次在喻瑤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她去看他,櫻紅的嘴巴里卻總在提起這個人,她治療他,讓他痊癒,是她的凌易哥哥,每一次啃噬心臟的酸澀和妒忌都歷歷在目,他那時就想,如果以後瑤瑤再提,就讓這個人消失。
韓凌易覬覦她,欺騙她。
藝術中心十五天的時光裡盡情用瑤瑤折磨他。
逼他走進那場暴風雪,差點死在瑤瑤還沒有趕回來的時候。
如果他那天真的死了,瑤瑤會多傷心。
又在瑤瑤生日,她剛剛屬於他的這一天,拿喻青檀做文章,惹她難過。
韓凌易不該消失麼?
元洛和江淮戰戰兢兢地並排站在容野對面,這點不值一提的事早就在他開口那瞬安排下去,元洛一臉煞白,顫巍巍舉起手:「哥,很快。」
兩人剛痛哭過一場了,自從幾年前跟在容野身邊,元洛和江淮一直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