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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心慈仁善看上去不假，但她可是陰時出生?若非陰時妖女，又怎會與小少爺的陽氣相剋?想要讓小少爺醒來，辦法只有一個。&rdo;老頭眼睛轉了轉再次停下話語。

&ldo;什麼辦法?&rdo;雲老爺追問道。

&ldo;貴府小少爺是受了池中陰寒之氣的困阻，若想要擺脫陰寒之氣的困阻必須要用陰時妖女的明眸做為祭奠。&rdo;老頭說著目光掃向雲無岫，又將房中之人挨個掃過方繼續道：&ldo;也就是說將二姑娘的雙目剜下來，丟入那一方池水中祭奠池中陰寒之氣，然後替小少爺招魂。不出兩日小少爺必定安然無恙。若非如此，小少爺不出百日便會魂滅身亡。&rdo;老頭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打在雲無岫身上的鞭子，狠狠地抽痛了雲無岫的心。

雲老爺還沒發話，柳姨娘撲通一聲跪在了雲無岫的腳下，&ldo;岫兒，我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你救救他吧!只要頌兒活了，姨娘給你當牛做馬一輩子!&rdo;一邊說著話一邊磕起頭來。

雲無岫的心裡頓時亂成一團。她想救頌兒，但她不想失去雙目。想到將要生活在無邊的黑暗裡，雲無岫的心就格外的沉重。可是，看著躺在床上的頌兒，雲無岫又著實的不忍心。

就在雲無岫猶豫不決時，言曦突然冷笑了一聲，她神色怪異地看了一眼那老頭，正巧與老頭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那老頭忽然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頓時慌亂地垂下頭去了。

言曦在老頭身邊跪了下來：&ldo;老神仙，請您不要這樣折磨我家二姑娘。其實我和二姑娘是同時出生，若說陰時妖女，我才是真正的陰時妖女!老神仙若是不信，可以仔細為我推演。看看誰才是真正的陰時妖女。&rdo;

言曦的舉動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雲無岫連忙將她扶起來感激地說道：&ldo;言曦，你不必為我這樣做!其實，為了弟弟別說一雙眼睛，就是要我代他去死我也是願意的。言曦，謝謝你的好意。&rdo;

言曦握著雲無岫的手，明眸中透露出一絲甜美的笑意，她搖了搖頭道：&ldo;姑娘，言曦並非為了您，言曦說的都是實話，您不必感謝我，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rdo;她的話令雲無岫摸不著頭腦，還來不及細想時，就聽那老頭大叫道：&ldo;奇了!果真如此!&rdo;

眾人紛紛看向那老頭，只見老頭臉上的神色陡然變了，他有點不可思議地盯著言曦看了看說道：&ldo;這位姑娘……果真如此!&rdo;說著走到雲老爺面前，&ldo;庚桑剛剛一時算錯，差點害了二姑娘，著實該死。那位姑娘說的不錯，陰時妖女其實是她!&rdo;

言曦聞言釋然地笑了笑，她溫柔地看了一眼雲無岫，用盡此生最後的目光。

雲老爺長舒了一口氣，抬手將額頭的汗水擦去，緩了片刻對言曦說道：&ldo;言曦，多謝你救了我的兒女，你放心從今日起你便是我雲家的恩人!我勢必會待你如女兒一般。&rdo;

言曦則慌亂地跪了下來，直言這本是她一個奴婢的本分，短短几句話卻感動的闔府上下沒有一個人不落淚的。柳姨娘更是握著言曦的手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一個時辰之後，那老頭說明眸祭祀可以開始了，雲老爺便喊了幾個下人來，讓他們將言曦帶走了。

雲無岫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耳邊忽然響起似夢非夢一句話來‐‐您大恩大德，言曦永世難忘，來世必定生死相隨……

第九章 舊事終難忘

雲無岫的心猛然一顫，一個趔趄癱坐在了地上。

水池邊上，幾個壯漢將言曦牢牢地按住，言曦並不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