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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銀行湖貝支行(印)
一九九八年七月二十五日
夏天看完檔案,又陷入了另一場思考當中:“鍾凝風究竟跟王行長說了什麼呢?以至他寧可相信貸款企業,也不問問作為當時經辦人之一的信貸科長;寧可為騙子寫一個紅標頭檔案,也不願意先問一問這個企業的真實情況究竟怎麼樣?看來,王行長若不被他騙得一塌糊塗,是不願意收手的了。”
接下來,夏天對鍾凝風的印象在腦海裡一幅一幅地翻轉:這位由黃忠惠引薦的薄嘴皮男人,數年間確實做了幾齣騙子行當:先是在與湖貝金融服務社打交道前,就與作為抵押方的石巖貿易發展公司串通一氣,別出心裁地議定並付諸實施對作為貸款抵押物的綜合樓做“暫緩登記”,一俟騙取貸款出帳後即與抵押方毀約,霎時將抵押貸款變為信用貸款,造成銀行貸款的巨大風險,併成為本社第一筆對簿公堂的貸款——這對作為貸款經辦人之一的自己來說,也甚為尷尬,後來幾經周折,才在市民銀行接管湖貝金融服務社的前一天轉為擔保貸款。同時,他們在與銀行核心人員打交道時,念念不忘日後栽贓陷害、拖人下水,每一次都用微型錄音機做了錄音存檔,企圖由此牽著當事人的鼻子以售其奸——這是多麼惡毒的損招啊!還有,鍾凝風與其副手邵敏多次設計在引存款時企圖詐騙鉅額利差,差點被繩之以法。而現在,他竟然借用市政府退休處長出面、以偽造的《人民日報》影印件上所登載的所謂該公司的 ;“扶貧專案”向王顯耀遊說,真是不甘寂寞啊!
夏天在心裡說:“我不表示反對意見,也不對王行長說破。賭他一回,就看王行長能不能把這事做成。”
真是:
騙子攪局說是非,隔岸觀火頓成疑;
心中較勁添隔閡,局中之人多迷離。
究竟夏天心中與王顯耀的暗賭,誰贏誰輸?請看下面分解。(未完待續。。)
三〇九、大幅縮水的皇龍酒店拍賣款
話說陳作業這筆質而未押的拆借業務的問題出來以後,湖貝支行的兩個行長都很焦慮,已經無暇顧及日常的以新業務發展為核心的信貸管理和舊貸款清收工作了。
王顯耀想的更多的是要承擔領導責任,少不了免職處理;而陳作業想到的後果則更難堪一些,因為這筆業務因他自己而起,又是他自己批准將該存單拿出來交給西湖春天公司的。人們會問:你是財經學院畢業的大學生,又在人民銀行工作過,難道這種質押常識還不懂嗎?既然懂,那麼你做出的舉動又作何解釋呢?這樣一環扣一環地追查下來,非弄個水落石出不可。結果就不僅僅是撤職那麼簡單了!
想到這一層,陳作業顯得有些後怕。在心裡說:“死馬也當活馬醫了!”
於是,他找來平時跟他關係不壞的營業部副主任譚飛燕,如此這般地面授機宜,並親自檢視當時對存單質押的相關手續和那天批准存款單交給張海的書面批示。看完後,提筆將原批示中的“同意調出存款單。”的句號改為逗號,並加上半句:“應交辦張海親自手持存單與西湖春天公司一起在轉存時做實質押手續。”
這樣一來,張海沒有拿到存單和質押手續回來,顯然是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了——應該除名。
陳作業想:恰巧現在正開展半年的人事考核工作,將張海定為不勝任,來個提前解聘。這樣。萬一上面追查下來,沒有了對證之人。只有一方之言,就好辦多了!真是天衣無縫!
陳作業慢慢向譚飛燕滲透他的想法。
話說在這筆業務的事故當中。身為營業部副主任的譚飛燕,也是多少應該承擔責任的當事人之一。這事是發生在市民銀行第二任班子走馬上任之後的事,按照市民銀行的規定,是要從嚴處理的。譚飛燕想:“如其硬頂,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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