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說著拿起檯面上的那杯紅酒就給潑了過去。
她這才注意到,被潑的女子穿著一襲白色洋裝,齊腰直發,靜美婉約,宛如白蓮一樣出塵,好一個高潔出塵的小美人。原來是徐少的女伴,又換了,不是上次那個我心猶憐。只是此刻被紅酒打濕了發梢,沁透了衣裳,美人臉上好不狼狽。
這一幕惹得滿屋子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卻靜靜的,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美人委屈得滿眼通紅,低聲啜泣,終於忍不住拿起包包楚楚可憐的哭跑著離去了。
包廂片刻便又恢復了原來喧囂的模樣,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聊笑的聊笑。轉眼,那戲劇的一幕已是過眼雲煙。
石青走了過去,顧溱城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疲憊,見她過來,只臉色複雜的看著她,半晌道著:「石青,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壞。」
石青搖搖頭,只坐在顧溱城身邊,拉著她的手。
她從來不覺得她是壞的。那個時候在學校,顧溱城高傲得像是一隻孔雀,頂著美麗的屏障,永遠高姿態的生活。學校裡有很多傳言,每週都有名車準時接送,穿著令人望塵莫及的高檔名牌,曾經,被人包養的傳言讓這個天之驕女一度聲名狼藉,那個時候她不說,是因為她不屑去解釋。
或許,現下,她這樣的舉動,也總該有她的理由吧。她從來就不覺得她會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感覺到身邊的人兒自嘲的笑了笑,包廂裡又恢復了原本的喧囂,她只隱約聽到她嘆息了幾聲,許是她的錯覺,不然為何會覺得有些許無可奈何的味道呢。她靜靜地看著,任由顧溱城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知從何安慰起,原來即便是貌美如顧溱城也是有煩惱的。
這個小插曲很快便隨著顧溱城的洗手間之行曲終人散了,只不過,後面倒是發生了件較為尷尬的事情。
倒也不是多大的事,只不過是過來安撫顧溱城的時候恰好坐在了他的女伴剛好離去的那個位置,看著他的身影筆直的坐落在她的旁邊,片刻後,一隻大掌就那樣準確無誤的向她襲來,陌生的,夾雜著淡淡的菸草氣息,又混合著淡淡紅酒香的氣流就那樣溫溫潤潤的湧來,腦海里一陣恍惚。
許是察覺到異樣,那人微微側眼,修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她多少是有些尷尬的,輕輕的掙紮了下,對方到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眉眼微微輕佻,目光在她臉上打轉,片刻後便若無其事的放開了她。
這不過是如此冗長的生命長河裡一段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它的意義甚至不如在人來人往擁擠的人流裡一不小心踩了前面那個人的腳跟,不如在九十度拐角的樓道里與人撞了個滿懷,不如在一個不經意的轉身視線恰好撞進了別人的眼睛裡。
所以,這樣同樣意義的不經意,並不會在她的生命裡留下任何可以用來呼喚的痕跡,很快便會淡忘的。
☆、密雲滑雪
只是,恰好在回去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伴,許是顧溱城的心情不好,祁錚先送她回去了,又許是他的女伴恰好不在,包廂裡最後一時陰差陽錯竟只剩下他和她兩人。
於是,要說之前的不經意沒有刻意亦或是居心叵測的痕跡,難免讓人有些生疑。
果然只見他看了她一眼,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有些揶揄的味道,壯似隨意的對著她說道,「先送你回去吧。」
只是語氣淡淡的,又聽不出什麼情緒。
她多少覺得有些意外。
又覺得或許是自己多想了,她便笑了笑算是回應。
上了車,倒也無話,她與他本就不算熟,總共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句,甚至,他可能連她的名字應該都不甚清楚吧,往日顧溱城也安排她的朋友送過她兩回,便也未曾多想。
汽車裡開著暖氣,倒是舒服,裡面有淡淡的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