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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見滿地狼藉,蹙眉,又搖搖頭,將茶壺拾起,倒入茶水,仍擱在案几上。
她見李渭閉著眼假寐,一手支在矮榻撐著頭顱,單腿支起,只覺姿勢散漫,帶著幾分慵懶之意。
倒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
她指尖觸觸他的衫袖,戳戳:「李渭,你睡著嗎。」
「別在榻上,回床上睡去吧。」
男人閉眼,沒有回應。
春天見他毫無反應,吁了口氣,想走,又挪不開步伐,這幾日有王涪在,他便不經常在自己身邊,目光從他的眉眼,流連到鼻、唇、再到他修長的手、腿。
春天捏捏自己的手心,只覺自己心跳如擂,口乾舌燥。
剛才在酒席上,他含笑看著舞伎,銀箸敲打碗碟的那個畫面,和那名倚在他胸前的勸酒婢女,在她腦海里一遍遍的浮現。
原來他也有這樣風姿散漫的時候,但他們兩人,從來沒有這樣過
她也不知自己從何而來的失落感。
鬼使神差,春天俯下身體,心頭如小鹿亂撞,顫抖的指尖輕輕觸上他的臉頰,小聲嘟囔:「李渭。」
「李渭」是無聲的呢喃。
酒醉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不落睫的盯著她,雙眸清亮如星子,內裡卻好似有火焰在炙燒。
李渭只當自己在夢中,騰雲駕霧身體飄蕩之際,眼前突然出現一張嬌艷的面靨,濕潤潤的紅唇,黑白分明的眼,青綢般的青絲瀉在肩頭。
他全身燥熱難當,熱氣和酒氣毒蛇似得遊走在身體血脈裡,耳裡俱是轟隆隆的血流聲,什麼都聽不真確,目光只攫取一張唇,鮮妍柔軟,好似嬌花。
男人剋制慣了,並不伸手去碰。
飄來的幽香綿綿浸入身體,體內滾著遇水既迸濺的熱油。
春天見他睜眼醒來,正撞見自己那點旖旎心思,全身僵住,雙耳紅如血,臉頰紅燙,忘記收回手指,呆愣愣的注視著他,聲音綿軟顫抖:「李渭,我」
他盯著她,自言自語,有些苦惱,風流輕笑:「是夢麼\&ot;
她一愣,心頭一鬆,正要抽身退開,他忽然捉住了她的手:「別走。」
指腹粗糙的大手攥住她的指節揉捏,她纖細的指在他掌心磨蹭,能感覺他粗硬手繭緊握她的輕微癢痛,他黑眸突然暗沉,耳邊是他極低的呢喃:「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他嚥下滿腔燥痛,聲音突然粗嘎,又渴又熱,眸裡的光像蛛絲,把她像獵物一般裹住往裡拖:「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李渭」她只覺他嗓音古怪,然而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發顫的聲音聽在耳裡,像是女子嬌媚的撒嬌。
「嗯\&ot;他嗓音低啞的回應他,像砂礫磨過她的耳。
春天的臉滾燙如火,唇上泛著水光,囁嚅:「李渭你鬆手呀」
他直直的盯著她的唇,而後身體從榻上挺起,居高臨下貼近她,兩指抬高她的下頜,沿著頜線輕輕撫弄她的面龐。
他們挨的極近,近倒到她呼吸沉浸在他酣熱的酒氣,只覺自己也近要醉著。
他舔了舔乾涸的唇,渴的要死,將身體俯下,低下頭,將乾燥飢/渴的唇貼上去,落在她的唇上,吻住她。
啊,那是他的親吻
起初不過是蜻蜓點水的接觸,唇和唇的摩挲。
他得了甜頭,深覺不夠,越來越渴。她不知事,在急促的心跳和呼吸間嘴唇顫抖,他亦魯莽,加深在她唇上的磨蹭碾壓。
他想要的更多,動作越來越急,氣息越來越喘,喉嚨越來越緊,她被迫微啟雙唇,火熱的唇叩開她的唇縫,滿是酒香的濕舌探進去,吸吮裡頭的甜蜜和甘泉。
春天身體狂顫,她雙手垂在身側,只要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