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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休還待理論,有人先他一步,擱了錠銀子在櫃檯上,&ldo;老闆娘,這銀子我替他付了,給人家換房間吧!&rdo;和聲軟語,如春風動人。
櫃檯上成色十足的雪花銀,炫得老闆娘立馬笑開了眼,音調也飄高了些。
&ldo;小二,來帶這幾位客官上樓去。&rdo;
秦休轉眼去看付錢的人,二十來歲的少年公子,白衣墨靴,眉目清朗,見他看過來,以為秦休要推辭,便溫和一笑搶先說道:&ldo;一點小事,兄臺請別推辭,&rdo;他看了眼店角坐著的肖陵和秦痕,&ldo;兄臺想必也不想見那兩位小兄弟受苦。&rdo;
誰料秦休點點頭,淡淡道一句&ldo;多謝公子爺&rdo;,便不再說什麼,轉身請小二幫他扶肖陵上樓。
只留那付錢的人在櫃檯前愣愣站了陣,然後折身回店堂一角坐了,笑著搖頭同人說了什麼。
與他同桌的男子著一身黑袍,整個人隱在陰影中,看不清五官眉目。但他整個人在那裡,就像一把出鞘的刀立著,犀利強勢,讓人無法忽視。
上了樓的秦休在走廊上遠遠看了那人一陣,待那人視線掃過來,立馬轉身回了屋子。
進屋去,秦痕已擦乾身上水漬,見他進來,趕緊找了塊乾淨布巾給他。
&ldo;給,身上都濕透了。&rdo;
秦休接過帕子,看了下睜眼倒在床上的肖陵。
因為雨淋得少,肖陵面上的顏料並未變色,蒼白的臉色和故意畫出來的陰柔眉目絲毫看不出破綻。
理應認不出來才是。
但心裡的不安卻壓抑不住。
不該有的煩躁,讓秦休煙光水色般的眼眸黯了些。他隨意擦去身上水漬,往桌邊坐了,隨手倒了杯茶喝下,手指一頓一頓敲著桌面,半晌,向肖陵道:&ldo;哎呀呀……這次可虧了,為了送你這孩子回去,我好像惹上不該惹的人了。&rdo;
肖陵聞言忿然道:&ldo;你要是後悔儘管不送,解了我身上的藥性,我自己能回去。&rdo;
秦休卻笑:&ldo;惹都惹上了,墨蓮要不拿到手,我多吃虧。&rdo;
秦痕還在旁邊加了句,&ldo;外加一百兩銀子,少一兩我賣了你那把破刀!&rdo;
肖陵憋了一肚子氣,&ldo;……你們簡直是無賴!&rdo;借救他之名要挾他要莊中至寶,而且要東西還能要得這麼光明正大。
秦休淡笑,&ldo;小孩子說話要注意分寸。&rdo;
秦痕拔了長針又要過去教訓肖陵,卻被他爹攔了下來。
&ldo;黃鼠狼快上門了,收斂點。&rdo;
話音方落,便聽外面叩門聲響,&ldo;客官,我給你們送吃食來了。&rdo;
應聲開了門,小二端了食盤站在門口,再幾步遠,是先前替他們付房錢那少年公子,白衣墨靴,清雅如竹。
可秦休的視線全落在那白衣公子身後。
先前在店堂陰影裡坐著的黑衣人也隨他上來了。那人五官輪廓極深,一雙眼深若寒潭,視線卻利如刀鋒。秦休與他視線一交接,只覺得心裡插了根刺似的,隱隱作痛,即刻便移開眼,轉而向那白衣公子道:&ldo;公子爺有事?&rdo;
第三章
開了門,小二端了食盤站在門口,再幾步遠,是先前替他們付房錢那少年公子,白衣墨靴,清雅如竹。
可秦休的視線全落在那白衣公子身後。
先前在店堂陰影裡坐著的黑衣人也隨他上來了。那人五官輪廓極深,一雙眼深若寒潭,視線卻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