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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舒婷搖頭：「那行吧，你們陪我去買份兒甜點，然後咱們回校。」

曲洛笑：「我也買點。」

孟菱看了眼手機，退出了和他的對話方塊，說：「好，那我陪你們。」

她這一關手機，除了地鐵進站出站掃碼之外，就再也沒開啟過。

回學校之後，孟菱便拎著電腦去圖書館了。

圖書館裡人很多，她找了半天才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一個空位子。

她坐下來，把水杯和電腦擺在桌上，絲毫沒注意到隔壁坐著一對情侶。

等她開啟文件準備寫作的時候，感覺身後動靜不大對，掏出手機利用螢幕反光瞥了一眼，才看到有小情侶在壓著聲音膩歪。

她頓時覺得尷尬，可四下環顧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其他空座。

想了想，乾脆戴上耳機聽歌。

她隨意點開音樂播放平臺首頁的每日推薦，並沒有刻意去找歌單，第一首歌進歌旋律很耳熟，可她沒有多想，直到一道男聲忽然唱起「無法離開i＇ fallg，距離終點還有多少公里……」

她瞬間想起這是陳遂發在朋友圈裡的歌。

這首歌叫《∞》，數學符號無限的意思，也像莫比烏斯環。

只是歌詞有那麼一點點的迷惘，像是失去一部分靈魂的人，帶著滿身的傷，開著夜車逃離卻陷入迷霧，墮落是天堂，可天堂是地獄，他在天堂地獄兩處流浪，失去了一部分活著的意義，也失去了一部分死去的意義。

孟菱感覺心有點堵堵的。

如果沒記錯，他唱這首歌的時候影片里人很多，男男女女拿著酒瓶夾著煙，大家都很鬧，隨著他的旋律扭動身體，只有他帽子蓋住大半張臉，陷在沙發上一動沒動。

她不知道，他當時是懶得動，還是陷進情緒裡了。

她寧願他是玩累了，懶得動。

她不想再想到他了，於是切到下一首歌。

可是說來也巧。

這次旋律一響起來，她就意識到這首歌是什麼。

《ilight rh（暮色狂奔）》。

又是他唱過的。

那個晚上繁星點點，夜涼如水，花草樹木似睡非睡，操場裡熱鬧又愜意，他被簇擁在人群中心，唱得就是這首歌。

陳遂很愛唱歌，之前在簽售會上，他就給讀者們唱過歌，當時還破天荒的上了熱搜，網友們都在說，他如果不想寫字了，來當歌手也是有很多人願意買單的。

孟菱聽著「as i’ grog older， y ul’s ttg lder」的旋律，只覺得心越來越難以靜下來。

她乾脆收拾東西離開圖書館。

那會兒才五點多，時間尚早，她不想浪費時間，回到宿舍之後，立刻上了床，拉上窗簾，支起小桌子開始寫作。

她最近有打算試試寫長篇，先存稿再說，至於在哪個平臺發表，她還沒有想好。

她整理大綱，一旦靜下心來，整個人便完全進入狀態，不知道不覺就寫到了九點多鐘。

脖子很累，肩頸也是。

她下床喝水，順便收拾收拾準備去洗澡。

掏出幾小時沒碰過的手機。

她看到連書淮給他發訊息，說：【家裡給我寄了一些吃的，你要嗎，我給你送一點。】

她回覆：【謝謝學長，不要了。】

退出對話，她點開朋友圈，邊拿暖壺倒水，邊劃動態看。

顧嬈發了一則影片，在夜店。

阿卓的橘紅色頭髮特別顯眼，在影片裡一閃而過，她接著看到在他旁邊的陳遂。

「操，水水水！！！」

齊舒婷坐床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