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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了厚衣服的韓愔和凌翌杵在寒風裡像兩根不知所措的蘿蔔。已經過了午夜,凌翌顯然對面具派對這四個字有點興趣,便拖著韓愔一起走去酒吧。
韓愔主觀意願上是願意來的,因為這地方是個體育酒吧。裡面雖然沒什麼舒服的座位,但酒吧牆上各處掛滿了電視機,每一臺都在播放世界各地不同專案的賽事,而現在正是美國時間星期天下午匹茲堡鋼人隊的比賽時間。
她的養父母和所有匹茲堡人一樣,狂熱地支援著匹茲堡當地的全部體育隊伍,最主要的兩支隊伍便是冰球專案的匹茲堡企鵝隊和橄欖球專案的匹茲堡鋼人隊。
賽季時養父母把每週末排得滿滿當當,從一早就要和別的家庭碰頭準備戶外燒烤的房車。上午開房車到體育場外開始燒烤,遇到球迷就會免費送出熱狗和啤酒。一直吃到下午或晚上比賽開始,進場館看球,晚上凌晨才能到家,可以說是一項極其考驗體力的活動。
韓愔也因此認識了許多她養父母的老朋友們。養父母去世後她和肖布偶爾會和那些人見面,大學四年他們倆也依舊會像從前一樣去整個賽季所有的主場比賽。
韓愔記得體育場裡有個吃自助熱狗的地方,她可以一次吃六個,肖布可以一次吃十九個。後來結束了在匹茲堡的訓練與大學生活,他們開始和各自分配的隊伍在世界各地工作,時間不規律只能在鮮少聚在一起的時候找回放看。可體育比賽看回放總歸是沒什麼意思,肖布那個傻蛋還會故意提前洩露比賽結果,每次都氣得韓愔揚言要用膠帶封上他的嘴。
又是些往事了,韓愔在寒風中吸了吸鼻子。
她在酒吧入口被人胡亂套上了一個面具,緊接著被人群推進了場地。雖然這酒吧是奧古的包場,但韓小易並不是一個在奧古有社交圈的人,姜珍珍好像也沒來,所以她誰都不認識。
韓愔避開人群走到牆邊,一個電視機一個電視機地找過去,終於在酒吧快要到走到頭的一個電視螢幕上找到了那匹茲堡鋼人隊標誌性的黃蜂配色。
萬聖節就是一個做什麼都用不到負責的節日,不管頭一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第二天酒一醒都有理由來說服自己沒做錯事,再加上人人都戴著面具,所以酒吧裡異常火熱。
幾乎所有人都在跟著震耳欲聾的音樂飲酒狂歡跳舞,dj也在享受這種氛圍,一曲接著一曲越來越響。韓愔想問吧檯的調酒師要一杯喝的,但隔著幾個舉著雙手抱在一起跳舞的同事,她覺得可能沒人能聽到。
韓愔平時就要忍受手榴彈爆炸的轟鳴,實在不想再接受這樣的聒噪。她找了一個空杯子,從身邊桌子上的果盤裡舀了一些冰,捧著杯子挪到了酒吧深處的目標電視螢幕前。
作為一個真情實感的鋼人隊球迷,在看向螢幕之前韓愔還做了一下心理準備,生怕比分太過慘烈。不過還好,現在比賽第二節 打到一半依舊是平手。
太好了,我們下半場更強一些。韓愔心想。
她背靠著卡座半躺了下來,視線正好對準斜上方的電視屏。雖然聽不見解說,但是看起來鋼人隊今天打得不錯,就連平時薄弱的上半場都優勢明顯,比賽結果應該已經可以預見了。
韓愔喝完了冰水,正在考慮是起身回去還是繼續看下半場,沒注意昏暗的燈光下發生了什麼,突然感覺身邊也坐下了一個人。
這人帶了一身酒氣,精神氣卻沒有像在跳舞的那些人那麼瘋狂,黑漆漆的酒吧裡只有他那張面具在反著一些光,忽明忽暗的看不太清。
韓愔正想起身離開,對方卻先問:「韓小易,你愛看橄欖球嗎?」
模糊地聽到聲音後韓愔就知道他是誰了,更神奇的是,韓愔覺得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好像突然餓了。
項易生像是被灌了不少的酒,難受地倚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