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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惜此刻沒人能看到這一幕。
&ldo;乾死他!幹得好!&rdo;&ldo;打打打!打打打!&rdo;&ldo;打死他!打死他!&rdo;
……
四面八方的歡呼一陣高過一陣,漸漸化作扭曲變調的背景音。吳雩盯著越南人血絲越來越密佈的眼球,看見他青紫的嘴巴竭力開合了幾下,沒發出聲音。
但他看懂了,那是一句越南髒話。
他曾聽過很多次的非常熟悉的發音。
其實這麼多年來什麼都沒變,不論是在緬甸、清萊、還是回國後,不論是為誰效忠,為誰賣命;始終都只不過是在重複做相同的事情而已。
吳雩有瞬間恍惚,手肘本能用上了他最熟悉的力道。下一秒只聽喀拉幾聲喉骨摩擦脆響,越南人雙眼一凸,口鼻中驟然飈出兩道血箭!
叮叮叮叮叮!
金鐘急敲的巨響令吳雩回過神,一把放開了越南人。所幸他還沒來得及下死手,後者踉蹌跪地,不住翻滾,一邊劇咳一邊狂嘔,酒吧早就安排好的急救人員立刻抬著簡易擔架衝上了擂臺。
裁判一把抓住吳雩的手高高舉起,嘶聲大吼著什麼,但吳雩聽不清。周圍氣氛趨近白熱化,贏了錢的激動發狂,輸了錢的抓起手邊能扔出去的所有東西拼命往外扔,&ldo;越南佬去死&rdo;、&ldo;猴子滾回去&rdo;等尖利叫罵夾雜在歡呼聲中,所有人都在蹦跳吼叫,狀若癲狂。
吳雩閉上眼睛。
他收回手,往擂臺後走去,眼角餘光掃過魍魎魑魅,突然頓住了。
‐‐臺下不遠處,一個穿深灰襯衣、黑色西褲皮鞋,年約二三十歲的年輕男子坐在觀眾席上,從衣著到氣質都跟周遭格格不入。五彩頻閃燈映在他眼底,輝映神采熠熠生光,而他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吳雩微笑鼓掌。
吳雩瞳孔略微壓緊。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風聲異動。
不知什麼時候那越南人竟從臺下抓了塊酒瓶碎片,掙脫了急救人員,眼珠瞪得血紅,一頭沖吳雩撞來!
在這被酒精和血腥刺激到極度混亂的現場,沒人能第一時間發現異狀,連最近的裁判都沒反應過來,越南人抄著尖銳的玻璃片就往吳雩後心扎去!
呼!
吳雩猝然轉身,閃著寒光的碎片緊貼t恤後心劃過,布料無聲無息裂開。
同一時刻,他擒住越南人後頸,飛腳橫剁對方腿踝,僅一下便令對方失去平衡,全身向前栽倒,正臉撲向尖銳的擂臺柱!
全世界喧雜褪去,越南人眼前只有柱尖那一點,在針尖大的瞳孔裡飛速逼近,他聽見死神獰笑著劈下了鐮刀‐‐
但緊接著只聽:啪!!
越南人眼前一黑、一痛、撲勢頓止;只見吳雩一掌墊在他眼上,以此將他上半身生生抬起,手背距離擂臺柱尖端堪堪半寸!
嘩啦重響,吳雩劈手把他甩了出去。越南人仰面摔倒在地,被保安跟急救人員一哄而上,七手八腳抬走了。
&ldo;¥¥¥……&rdo;越南人的師傅跳上臺,作揖鞠躬大聲唸叨什麼,聽那意思是求饒加道謝。但吳雩只望著他,靜靜站了片刻,轉身躍下擂臺。
遠處那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向他站了起來,但這次吳雩的目光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徑直走回了後臺。
&ldo;喏,三萬,&rdo;三疊鈔票唰唰唰往面前一碼,咣地又一個紙袋跺在眼前,光是聽音就知道分量頗沉,只見胖子笑得見牙不見眼:&ldo;這是說好的分紅,兄弟我給你加到了兩成,怎麼樣?我就知道咱們吳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