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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視野確實很好,可惜酒窖你就沒有機會看了。
果然這才是她的舞臺——韓愔揚了揚嘴角輕鬆一笑——風向,風速,濕度,全部剛好。
韓愔輕輕一扣扳機,子彈飛行兩秒後,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玻璃窗前的人如同一片在微風中徐徐落下的黃葉一般,緩緩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子彈從他左邊的太陽穴入,右邊出,是個乾淨的貫穿傷,彈孔隱藏在鬢角的寸發裡,絕無生還的可能。站在他身邊的隨從聽見玻璃碎掉的聲音瞬間反應過來,拔出了腰間的槍對準窗外,現場立刻一片騷亂。
「我打噴嚏都能完成這個距離的。」韓愔看著自己的成果,開始收拾裝備,「可惜我們要飛民用機,這槍不能帶走,能不能郵寄?我用著還挺順手。」
大廳裡沈皓雲正在完成自己的任務。他冒充一名醫生,舉著自己的證件大喊道:「讓開讓開我是醫生!」
沈皓雲積極地湊到了被韓愔擊殺的屍體前,他佯裝替屍體檢查脈搏和瞳孔,用身體擋住旁人的視線。
他平時總是用魔術師那套技巧在外招搖撞騙忽悠女孩子,現在他用同樣靈巧的手法不露聲色地解下了屍體手腕上那塊不起眼的黑色手錶,裝進了自己口袋裡。
一切悄悄完成後他走到那隨從面前,像模像樣地握住隨從的雙手嘆了口氣:「還請節哀吧。」然後做了一個上帝保佑的手勢,很遺憾地搖了搖頭。
由於查明瞭狙擊手來自遠處,那人的隨從們對現場的賓客們沒有做過多的排查。沈皓雲和凌翌經歷了簡單的搜身後便順理成章的與其他受驚的遊客一起離開了。
韓愔收拾好了東西下山,開車接到了從酒莊慢悠悠逛出來的凌翌和沈皓雲。
馬上就要跨年了,今年的最後一個任務也平平淡淡結束。
韓愔現在心情不錯,因為她離退休又近了一年。
在離開波爾圖的路上,韓愔換到了副駕,依依不捨地抱著那把只寵幸了一次的□□,用腦袋貼著冰涼的槍身,像是在感受自己的寶貝最後的生命一般。
同時坐在後排的沈皓雲把整個人探到前排來,司機凌翌也不開專心開車了,一起催她說項易生的事。
韓愔本不想理他們,可半小時後還是沒有承受住那煩人的雙人拷問。她意識到如果保持沉默,在十個小時的回程飛機上可能都無法沒法休息,所以嘆了口氣,粗略地概括了一下項易生那天對她說的話。
凌翌聽完之後充分地利用了自己的語言和醫學天分:「等等等等,他是跟你說他的喜歡?還是你的喜歡就像癌細胞擴散?哪種癌細胞?不嚴謹吧?」
沈皓雲打了他一拳,拉著韓愔:「別他媽瞎扯淡,我問你,你評估一下他的真心。你覺得我可不可以偽造一個身份,假裝是你的親戚做生意遇到了困難,然後讓他直接給點錢?」
凌翌還手,把他一把推回後座:「你這小人,現在我們親愛的同事遇到了情感上的挑戰,你滿腦子都是什麼東西?」
他哼了一聲接著轉向韓愔道:「你聽我說,雖然理論上這行不該有感情牽絆,但是那都是老古板的論調,我身邊就有好多成了的。我在訓練營的格鬥教練,年輕的時候和我們是同行,而且二十幾歲就和一個普通女人結婚了。他們一直相愛了四十年,撫養了兩個孩子,上個月還在fb更新了兒子的婚禮照片!我這個教練是在退休轉後勤之後才告訴妻子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倆現在都快金婚了!所以你看,只要懂得經營,一切皆有可能。」
沈皓雲怒插嘴道:「你這也想的太遠了,一邊兒去,我來問。韓同志,想幾十年後的事做什麼?你現在喜歡他不就行了?我就直說了,這行壓力這麼大,誰還不想找個伴呢。我當僱傭兵的時候——」他還特意雙手一晃在胸前做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