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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易生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髒的白襯衫,深色長褲上灰塵的痕跡也格外明顯。她的頭髮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髮根還沾了髒東西結成了團,也不知道之前經歷了什麼。
項易生一隻手撐住她的身體,一碰之下還覺得她渾身上下燙得可怕,他趕緊用另一隻手稍微整理了一下她的頭髮,露出了她的臉想要試試額頭的溫度。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和韓小易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
第5章 ch 5
5 里斯本的故事
只見她似乎是昏迷了,眼睛緊緊閉著。雙頰都快要瘦脫相了,滿臉蒼白,嘴角還有點淤青,鬢角的頭髮一縷一縷貼在了被冷汗浸濕的臉上,看上去情況實在不大好。
剛才那個嚷嚷著要照相的姑娘被嚇到了,怯生生地躲在她男朋友身後說:「怎麼歐洲大城市還有這種女的在流浪啊,不是說福利好嗎?」
項易生看著這兩人覺得頭疼,掏出手機撥了號碼:「溫鬱文?你趕緊過來接我——就我下車的地方。」
說來有趣,那個縱橫女明星小模特界的溫大公子叫溫鬱文,看起來放蕩不羈萬花叢中過,但他竟是個有些小名氣的青年外科醫生。
他家最早是給皇帝看病的中醫,後來打仗的時候危機情況太多了,他的爺爺跟著學了一點西醫就開始在自己的中藥做外傷手術,中西結合恢復效果特別好,有段日子部隊有專門的運輸機接送他爺爺給各地的首長做主治醫師。後來溫老爺爺被任命為第一位現代中醫藥大學的校長,他也是最早組織和外國醫生交流中西醫學術會議的先驅。
別看溫鬱文這名字文雅秀氣,但他從小過分貪玩,熟悉的長輩看著他就像古人作詩一樣搖頭嘆氣。
還好他的醫學院也算是讀下來了,手術水平不錯,每年的論文量也都達標。不過溫鬱文一開始執意要當整容醫生,因為那樣可以接觸更多美女,差點把家裡長輩全部氣死。後來他被家人以死相逼還是妥協做了外科醫生,前提是他要求家人不能管他的私生活。
家人管了他二十幾年也確實管不動了,就隨他去了,按他現在這樣子生活,過幾年說不定還能折騰個孫子出來。想通了之後溫媽媽氣都順了一口,感覺還能多活五十年。
溫鬱文為難地看著項易生抱回車裡的人,一攤手無奈道:「我在這個國家沒有行醫執照,要是她醒了,就算完全康復也可以起訴我。」
項易生一愣:「那,去醫院?」
溫鬱文:「你看看她身上有沒有證件?」
項易生指了指那前後都是灰的褲子,意思是連口袋都沒有去哪裡找證件。
溫鬱文想了一會兒,敲著車窗喊了一句:「姍姍!過來。」
姍姍小美女嘟著嘴挎著她的cele小包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怎麼了兩位大少爺,當我是什麼人呀,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溫大少爺很有經驗,幾句話就安撫了她的情緒,然後接著道:「乖啊寶貝兒,你先帶著可可回一趟酒店,把我們帶來那個翻譯找到,他手機被偷了只能靠你傳話了。他要麼在房間,要麼在七樓酒吧,讓他立刻到這個醫院——」他說著翻出手機地圖給姍姍看了一個地址,讓她把圖拍下來直接給翻譯看,「告訴他立刻出發,一分鐘也別耽誤。」
姍姍和另外一個女孩可可一起圍了過來,看上去還有點不開心:「原來我們就是跑腿的人——」她們講話拖著長長的尾音,就等著溫鬱文接話似的。
「別生氣寶貝兒們,」溫鬱文遞出去一張銀行卡,「去酒店樓下的精品店買幾個包包等我回來。哦對了,姍姍,把你護照給我。」
里斯本市區的醫院裡。
一位值班醫生發音蹩腳地喊著「盧姍姍」找檢查室外的家屬,門外的溫鬱文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