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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麼了?”
“許醫生是嗎?”莫畔笛側眸瞥了眼閉眼養神的顧燁霆,壓低聲音說:“我是顧先生的秘書,他感冒發了高燒,可是他又不去醫院又不吃感冒藥,許醫生,我該怎麼幫他退燒?”
許奕珩一怔,這女人還真傻傻的要給那一肚子壞水的傢伙退燒龜?
既然人家都指使這女人打電話過來了,自己不幫一把忙,怎麼對得起兄弟兩個字?許奕珩微笑著,咳嗽了一聲,小聲說:“小姐,難道你不知道高燒的人要用酒精擦身體嗎?酒精這退燒效果,比什麼藥都有效——”
“擦、擦身體?”莫畔笛嘴角一抽,這叫什麼事兒?
“反正我已經說了,用不用這個方法就看你了。”許奕珩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淡笑道:“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顧燁霆那傢伙一直執拗得緊,他生病了是絕對不會吃藥的,不到動手術的情況,也是絕對不進醫院的。你要是不幫他用酒精擦身體,那你就等著他高燒燒成一白痴,照顧他下半輩子吧!”
“哎你——”
“行了我忙呢,就這樣啊,拜拜——”
許奕珩漂亮的手指輕輕的點上結束鍵,勾唇打了一個響指,輕哼一聲。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
明黃色的燈光下,顧燁霆慵懶的睜開眼睛,看著握著手機發愁的莫畔笛。
“怎麼說?”
“他說……他說用酒精給你擦身體……”
莫畔笛舌頭打結,她怎麼好意思幫他擦身體?雖然已經上過床了,雖然當時他失明的時候她也曾經幫他擦過背,可是她從來沒有這麼正兒八經的看著他的***一點一點擦酒精,想想都覺得好色&情……
顧燁霆嘴角一抽,許奕珩那傢伙,學壞了。2
不過心裡還是感激了對方一下,顧燁霆閉上眼,開始解自己的襯衫紐扣。莫畔笛抬頭看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正在解釦子,一下呆住了——
“酒精在雜物間的藥箱裡。”
顧燁霆對上她吃驚的眸子,溫柔一笑。
她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絞著手指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糾結了好一會兒,莫畔笛才抬頭看著顧燁霆,“你、你吃藥吧行不行?”
他沒有回答,輕輕握住她的手往自己額頭上放,灼熱的溫度燙了她掌心——
這體溫,少說也得三十八度。
“你覺得吃藥管用嗎?”他問。
“……等著,我去拿酒精。”她抽回自己的手,匆匆忙忙避開他的視線,慌亂的走出房間。在雜物間找醫藥箱的時候,她有些疑惑,為什麼人家高燒到了三十八度都會昏迷,他怎麼反而這麼精神抖擻?
轉念一想,可是這溫度是騙不了人的,也許是他忍耐力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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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顧燁霆已經去浴室簡單的洗了個澡,圍了條浴巾躺在床上等著莫畔笛。拿個酒精那麼磨蹭,人家買酒精這會兒都應該回來了。
莫畔笛拿著醫藥箱走進房間裡,看見顧燁霆溼噠噠的頭髮,她當場氣得咬牙切齒!
“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嗎?”她將醫藥箱往床頭櫃上一撂,著急的吼道:“高燒成這樣了你還去洗澡,你潔癖有這麼嚴重麼?少洗那麼一天會怎樣!”
他不理會她的怒火,一半戲謔一半認真地說:“怕髒了你手——”
“……”
一句話就讓莫畔笛沒什麼火可發了。她糾結著眉頭坐下來,一邊擰開酒精瓶子的蓋兒一邊瞧著他溫柔的模樣,她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他一向是個潔癖嚴重的人,不肯讓別人髒了自己,也不會讓自己髒了別人。這樣的他,怎麼會跟宋悅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