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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個通知的人就是顧燁霆,為什麼大家都到了,偏偏他不來?
顧承煊勾唇淡淡笑道:“這個人髒,他不想髒了自己的眼。”
他知道今天老爺子之所以會出現在南國酒店都是顧二安排的,顧二算準了老大會暴跳如雷口不擇言,也算準了老爺子會教訓老大,更是算準了老爺子會逼老大交出傑克,弄死傑克——
顧承煊微笑闔眸,這一切都是顧二早已經謀劃好的,如今顧二履行了當初的諾言,讓傑克死在他和眾人面前,已經功德圓滿,為什麼還要來看這無聊的一幕?
顧二就是那樣,該放下的時候,比誰都放得下。
可是有些事情,別人放下了,他卻始終放不下……
比如愛情。
“老大,你還在猶豫什麼?趕緊下手!”老爺子等不到顧燁霆,於是也沒有了耐心,催促著顧鈞天趕緊下手。顧鈞天點點頭,工藝刀首先放在了傑克赤·裸的胸膛-
那兒下第一刀,他的男人象徵那兒下第二刀,臉上下第三刀,這麼依次來,估計最讓人生不如死……
顧鈞天麻利的手起刀落,一聲淒厲的慘叫在舊倉庫裡瀰漫開去——
“啊——啊——”
“啊——”
聽著傑克的慘叫,顧承煊嘲諷的勾唇,閉上眼睛……
他的思緒,似乎也隱約回到了十幾年前,和顧燁霆一樣,回憶起了那段痛苦的往事——
*
康乃狄克州。
那一年,顧承煊五歲,顧燁霆八歲,母親蘇美菱還在世,一家三口在康乃狄克州的一個小鎮上過著樸素而甜蜜的日子。
對於顧燁霆而言,有母親在身邊的日子,是他這輩子彌足珍貴的財富,母親的一顰一笑,都充滿了叫人沉醉的溫柔。
可是,一場災難不期而至,降臨在這個貧窮的小家庭。
那天傍晚,兄弟倆跟往常一樣在路邊賣玫瑰花,小承煊卻不幸被一輛貨車撞了,肇事司機慌忙逃逸……小燁霆哭著求旁邊的阿姨們撥打了母親的號碼和急救電話,母親趕來和救護車一起到醫院。經過長達七個小時的搶救,年幼的小承煊活了下來,但他的腿卻斷了,醫生斷言他從今以後只能癱瘓在床。
對於一家三口而言,那是一段痛苦的記憶。
曾經,母親蘇美菱上班後,兄弟倆會手牽手到街上買玫瑰花。雖然每天只能賺幾美元,但多多少少也可以減輕母親的負擔。對於兄弟倆而言,在擁擠的人群裡賣花是最充實而幸福的事,因為他們可以和媽媽一起,為他們那個小家而努力。
可是看著小承煊癱瘓在床上,小燁霆再也沒有心情出去賣花。
他每天搬一個小板凳坐在小承煊床邊,小承煊不說話,他便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待著,小承煊有什麼需要,他立馬站起來去做,小承煊難過得想哭,他白白嫩嫩的小手伸過去,給心理和身體都痛的小承煊擦眼淚……
兩個月的時間,他每天都坐在小承煊跟前,用一種特殊的方式陪伴著小承煊。
而小承煊每天只能透過窗子盯著外面的世界,聽著別的小孩兒在外面快樂的嬉戲玩鬧時,他總是會脆弱的掉下眼淚。那個時候,小燁霆就會跑出房子,將那些孩子全部趕走,然後黑著一張臉慢慢走進屋,默默的用袖子給小承煊擦眼淚……
“煊,別難過,哥一直都陪著你。”
聽著小燁霆的聲音,含著淚光的小承煊抬起頭,哭得更厲害。他癱瘓了,他只能躲在被子裡哭泣,沒有人懂他的悲傷……
可是,這個世界上至少有兩個人是懂他,心疼他的。
一個是媽媽,一個是從小就寵他的哥哥。
三個月後的一天,蘇美菱帶小承煊去醫院複診時,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