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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點頭,「陛下發怒,恐王公子……」
「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皇后心裡頭煩躁不已,她這些年來全靠母家扶持,王俊甫是家長獨苗,若是在此中出了什麼事,母家定然怪罪於她,往後她的日子可就不若今時那般好過了。
皇后抬步快速往前走了幾步,又倏的停了下來,嘴中碎碎念,「不行,若是我此時前去,那豈不是送到安王跟前,讓陛下懷疑?」
可若是不去……
就那蠢貨,估計要被安王害死了!
這裡頭自然是血雨腥風,傳到顧嬌耳中時,卻已是王俊甫謀害皇子不成,已經被關押如天牢,從此後永不得出。
天大寒,鵝毛大雪不停,是不是砸的並導致,能將人戳個洞出來。
地裡的菜都已經結了厚厚的冰層,普通百姓家中積攢柴火漸漸燒完,而去山中撿柴的路途卻是十分難走,天色已然冷得讓人不安。
路有凍死骨。
甚至已經波及到了皇城附近。
安王奉皇命,將無處可去,無食可用的的災民聚集到一處,開始救災,道路艱險難行,只要稍稍露在外邊一瞬的面板,轉眼就凝結成冰。
有的人還未到地方,便已經冷得倒在地上,與天地結為一體,再也挪不動腳步。
皇城謠言四起,道安王因解除禁足,接了賑災的大事,卻沒有將事情做到位,使得凍死餓死在這場冰災的人越來越多,有的地方因道路堵塞,貨物不達,無食可用,導致村裡出現了互相殘殺食肉的局面。
安王疏於職守,致人命不顧。
安王在年宴時,將宮女斬殺於大殿前,這是老天發怒了。
雖然因著冰寒地凍而導致鮮少有人外出,但這謠言卻像是長了翅膀一樣,似的百姓怨聲載道。
與此同時,二皇子壽王面聖,懇請先迎武侯府顧嬌進門,添一樁喜事,沖沖晦氣。
皇帝斥他小兒把戲。
壽王卻道,如今哀鳴遍野,自己也想出一份力道,雖不知此法如何,也是民間百姓常用之法,祈福與百姓。
恐帝有疑慮,又道:「本王的王妃千金之軀,自然要給體面,而側妃本就是一頂轎子入府,此做法還全了她的為民之心。」
帝王點頭,應允。
如此,顧純在民怨四起時,被壽王府一頂軟轎抬進了府邸,因著是為民請願,並未宴請,而是在壽王府門前施粥,壽王在正門前大聲懇求老天垂憐,將這萬裡冰寒收回去。
倒也是博得了好名聲。
安王這卻不大好,要運送到和縣的糧食,已經死了一批人。
侯夫人憂心忡忡,看著一臉閒暇的顧嬌道:「這回若是處理不當,安王怕是要栽在這上邊了。」
顧嬌往嘴裡塞了一顆糖,「那是他的事,女兒還未嫁他,他出事了也與侯府無關,母親放心。」
侯夫人低嘆一聲,見女兒如此,搖搖頭道,「這天災引人禍,安王雖貴為皇子,卻也沒法和老天做爭鬥,只可憐了那些平民百姓,這場災難要死多少人啊。」
顧嬌聽到這兒倒是心裡頭一重,此間重事,皇城各府都捐了不少銀兩吃食,可父親那死亡的數字卻一天一天的增加。
那可不單單是數字,可是一條又一條鮮活的人命。
顧嬌起身,和母親道:「聽說也有閨閣小姐出門賑災,左右女兒呆在家中也無事,不如也去……」
「胡鬧!」侯夫人板著一張臉,「就你這麼三兩肉,能去嗎?再說那些災民有男有女?你去了恐怕是自己都顧不上,還能顧上別人?」
「你啊,管好自己便是為娘要謝天謝地了。」
顧嬌不免喪氣。
倒有點羨慕安王來,起碼他能在此時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