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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先走了。”她看著我又是一笑,然後站起身,似乎是起得猛了,她晃了一晃,一把扶住了椅背穩住身體,卻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水杯。玻璃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熱水灑了一地,悄無聲息地浸沒了淺紅色的地毯——那種色澤,像極了鮮血緩緩流淌的樣子。
我的心驟然一跳,冒出了一絲不好的預兆。
宋奕紓默默地看了一眼打溼了的地毯,嘴角的笑容越發虛無:“不好意思。”
“沒事,”我連忙伸手扶住她,“你的臉色很差,找……醫生看看吧。”我頓了頓,卻是嚥下了蕭的名字。
“不用了,我很好,”拂開了我的手,宋奕紓快步走到門口,手搭在門把手上,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安安,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除了淺淺以外,你是我在這個基地裡最信任的人了……所以,如果我不在了,可以替我好好守住這裡麼?”
我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她,並不打算接話——且不說我一個初來乍到的外人,在這裡沒有根基也沒有助力,單單是她字裡行間流露出囑託後事的樣子便教我很是不安,不敢就這樣應承下來,生怕讓她沒了牽掛做出傻事。
“拜託了。”她沒有強求我的回答,只是自顧自又彎了彎嘴角,然後對著我揮揮手,開門走了出去。
望著她的背影,我鬆開了自己拽得死緊的左手,失了束縛的右手開始從指尖輕輕地顫抖起來。
——最信任啊……我卻是辜負了你的信任。
可是,我不後悔。
宋奕紓來得匆匆,走得匆匆,而她帶來的人手也潮水一般退離了。
很快,整個樓面都陷入到一種異常的安靜之中,我看了看趴在床腳假寐的二寶,微微嘆了一口氣。
右手不再顫抖,手背上的紅痕卻還未曾褪去,剛才不覺得,現在卻是顯出了火辣辣的疼來——只是,這種疼,比起心理上的折磨,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靜靜靠在椅背上,放空思緒,背後卻響起了刻意的腳步聲——不必回頭,我知道,那個人是蕭。
我抿著嘴唇,平淡的表面下卻是心亂如麻:懷揣著對宋奕紓的羞愧,我實在不願在這個時候見她。
她卻毫不在意我的冷淡,走到我面前屈膝半蹲,雙手捧起了我的右手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溫聲問道:“怎麼這麼不小心?疼不疼?”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對著我的手背輕柔地吹氣。
她的睫毛又密又長,好看極了,此時溫馴地半垂著,斂住了目中的神色,竟教我一時間看不透她的想法;她的指腹柔軟而冰涼,覆在我的傷處,就像是貼上了一塊溫潤光滑的寒玉,非常舒服。
然而隨著她口中呵氣拂在我的肌膚上,又像是著了火一般滾燙,那種熱度便順著手背一路傳到了心底,好似就要融化了我本就不堪一擊的防禦。
也許,本就沒有什麼防禦——我一直固執著的壁壘,也不過是遮掩無措的彆扭罷了。
當對手是蕭,我從來都不會是最後的贏家。
“宋奕紓說了些什麼?她有沒有為難你?”見我不回答,她也不惱,只是取來藥膏,均勻地抹在了我的手背上,輕輕推拿了幾下,讓藥膏滲入面板表層,“不過,這基地裡藏龍臥虎,暗手太多,她已是自顧不暇了,想必也沒有精力與你為難。”
我挑了挑眉,有心問她,卻見到她抹完藥膏,用溼巾紙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卻是含著笑意覷眼打量著我,彷彿篤定了我會按捺不住開口問她。
話到嘴邊,卻是歇了開口的興趣。
我避開她的視線,只是撐著下顎看向別處,作出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仍是不與她說話——卻是在不知不覺間帶了幾分賭氣的意思,不再是那般輕愁薄霧的糾結了。
“安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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