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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竟遠遠看一處柔和的燈光,陸在望心下大喜,奔命跑去,原來是山中一處宅院,不知哪裡的人家。
她左右瞧瞧,不像是妖精變的,便找了一處角門敲了敲。
不多時,便有人來應聲。是個婦人,陸在望便道:「我是山中書院的學生,走夜路迷了道,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裡頭默了會,而後有悉悉簇簇的響聲,門吱呀開了道縫,露出個中年婦人的面容,她持著燈盞,上下打量,「松山書院」
陸在望連聲稱是,那婦人只她生的清秀白淨,卻像是個書生模樣,問道:「姓甚名誰?」
「陸之洹。」
那婦人略點了點頭,「等著,我去通報主家。」 陸在望連忙點頭,瞧著簷下燈籠露出的柔和燈光,心下定了大半,便靠著門蹲了下來。
那婦人關上門,便告知門上守夜的小廝,小廝又往裡通傳,便有管事的執燈穿過迴廊,一路到了一處亮著燈的房前。輕敲了敲,「先生,殿下。」
裡頭道:「進來。」
管事的進了屋,恭敬的斂首問道:「門外來了位自稱書院學生的少年,說走夜路迷了道,想借宿一晚。外頭婆子怕真是院裡學生,拒之外再出了意外,便通傳進來,請您示下。」
屋內燃著臂粗的蠟燭,書桌後的團椅上懶洋洋的歪著個人,半張臉浸在夜色裡,聽了此話並無反應。反倒是一旁侍立的老先生問道:「可說了名字」
「陸之洹。」管事道:「聽婆子說,生的十分俊秀,身量單薄瘦弱。」
這話一出,只聽那老先生狐疑道:「陸之洹?」
老先生轉向那人道:「據老朽所知,陸之洹此時正在書院受罰。」他亦困惑,可是聽這形容,倒和陸之洹相差無幾。
那人道:「那位小侯爺,本王記得和延弟一道進學的」 燭內燈花一蹦,他坐直了,露出沉靜面容,手指輕點椅背,若有所思。
正是成王趙珩。
而那老先生便是書院山長,王守義。
可倒是沒想到,他倒有膽,進學未滿兩日,延弟尚且老實,他竟就跑了
第7章
趙珩略一沉吟,這也不是大事,且此人畢竟是永寧侯世子,出了事也是一場麻煩。便擺擺手道:「許他留宿。」
管事得了令,垂首後退幾步,正待退去。可趙珩心中又想道:他在這山中的私宅素無人知,而陸之洹又有一位太子側妃姐姐,無緣無故迷路到這裡,不論何意,總得提防。便又囑咐了一句:「著人盯著,倘若有異動,直接把人提到本王跟前來。」
管事恭敬道:「是。」
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關上,山長便瞭然笑道:「殿下是怕陸之洹和太子有牽扯?」
趙珩不置可否。只聽山長又道:「依老夫愚見,永寧侯此子雖行事乖張怪誕,但事事必有他自己的一番緣故,倒也是個骨頭硬的,行事亦坦然利落,」
趙珩懶洋洋道:「哦?」
山長便將今日院中事當作笑談與他說了一番,又道:「原以為八皇子殿下難相與,沒成想麻煩在此人身上。進了書院兩日,他是沒一日消停。」
趙珩聽的亦覺有趣,輕笑一聲,「只怕他日後少不了生事。」
山長笑道:「殿下回京後便常在此地躲清閒,倒扔給老夫個燙手山芋。」
趙珩默然,盯著桌上幽暗燭火,西南之亂他戰功赫赫,頗得民意,一回京便少不得應付各方官員。倘若留京左右逢迎,難免讓陛下覺得他居功自傲,有攜兵謀權之心,倒不如躲個清閒,好好修養一番,成事不急於一時,也讓他那上不得檯面的皇兄喘口氣。
他氣定神閒,望向窗外幽暗的夜色。
陸在望等了會,便聽到門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