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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搖頭,「你爹爹最疼元安,叫他知道他可要傷心了。君臣有別,他沒法問太子要公道,何必平白惹的他憋悶。元安起先連我都不肯說,何況你爹爹。」想了想又囑咐陸在望:「你萬不可因心中不滿出去胡說,方才的話我可是再不敢聽了。」
沈氏有些後悔跟陸在望說這些,以她的性子,若換了尋常女婿,怕得找上門去。
陸在望說道:「我心裡有數。」
可她心裡卻想,是得讓元嘉探探訊息去,若真是如此,她非得出口惡氣不可。陸在望出生時元安已經十歲,因陸老夫人危言聳聽,唬的元安整日覺得四弟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便成日成夜的趴在床前,像老母雞護小雞仔似的。陸在望四五歲時已經有了頑劣的苗頭,陸進明每每要揍她,她便掛在元安身上。她越大,元安抱她就越吃力,可還是盡心盡力的給她做個人盾。
現在長大了,她自然得給姐姐撐腰。
可對方是太子,她還敢去把太子揍一頓嗎?
陸在望有些發愁。
第二日,她照舊拉著江雲聲繼續去跟蹤,陸在望今日特意叫竹春去問府中找了身頗樸素的粗布麻衣,江雲聲也沒穿老闆出資置辦的體面衣裳,換了以前洗的發白的灰袍子,兩個人在酒樓對街一蹲,身邊躺著幾個乞丐,街上人來人往,倒十分不顯眼。
侯府的護衛則叫她分散在街市各處。
江雲聲頗為不解,「你跟著他們是想知道什麼?」
她聞言道:「我覺得此事不尋常。」
江雲聲:「怎得不尋常?」
陸在望道:「城中流言四散,對成王殿下不利,我覺得有些可疑。目睹了現場的老六沒往外胡說,死了的杜仁懷也不會出來亂晃,那傳言會起於何處?」陸在望停頓了一下,可江雲聲直眉楞眼不為所動,她只好接著說道:「便只剩下殺人者本身,或趙珩的對頭。」
江雲聲若有所思,她又說道:「我想看看這幾個南元人到底想做什麼,且我近來不是正想主意討成王殿下歡心嘛。這事跟他沒關係呢,我就去告訴他有人陷害。有關係呢我就假裝不知道。我這不是有機會立功嗎?」
江雲聲問:「為何討他歡心?」
陸在望道:「等討到他歡心,我就不必擔心他會把我的事說出去。」
江雲聲道:「我看成王殿下也並未找你的麻煩。」
陸在望嘁了一聲,「做人得自覺!」她看著江雲聲道:「你看你就不自覺,不然你績效怎麼沒了?」
江雲聲問出了上次想問沒問的話,「績效是什麼?」
陸在望道:「就是你工作做得好,除了基本工資還有獎勵。」
江雲聲亮亮眼睛,「多少?」
陸在望道:「關你什麼事,你又沒有。」
江雲聲哼了一聲,又專心致志的盯著對面酒樓,在麵食攤子上隨意用了午飯,下半晌時那幾個南元人身影出現在酒樓門口,陸在望和江雲聲趕忙跟上。
幾人轉來轉去,轉到了一處巷中不起眼的小酒鋪,酒客寥寥。人多顯眼,陸在望便令府兵退去,獨自和江雲聲進了酒鋪。只見南元人上了二樓,等了一會,又來了幾個客人。其中一個陸在望看著有些眼熟,他四處望望,神色謹慎,隨之也上了二樓。
他沒多久便匆匆下來,臨走前還打了壺酒帶走。
陸在望使勁想了想,待他走遠了才一拍腦袋,在趙延設在成王府的生辰宴上,這人似乎是外門迎客的管事之一。
難怪覺著眼熟。
可是她記得又不太分明,陸在望當機立斷,讓江雲聲帶人接著跟南元人,她自己則跟著管事。
這一跟,便跟到了成王府。
她躲在街角,眼看那人進了成王府側角門,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