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票(第2/4 頁)
的有點大。”
“嗐,不然你以為人家外貌條件那麼好為什麼現在還單身?還不是受不了死人味。”
“我之前還聽局裡人講聞老師精神有點問題,真的假的?”
“那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別亂說,真精神有問題還能在局裡待著?”
“倒也是,謠言害死人……”
兩人腳步聲漸行漸遠,聲音慢慢聽不清了。
聞酌不清楚自己身上的“死人味”到底有多重,以前帶他的老法醫也常說讓他噴點香水或遮味的東西,但他沒聽。
洗手檯的鏡子倒映著聞酌的身影,他身形高挑,寬肩細腰,但看起來有些單薄。
聞酌樣貌是公認的出色,面板白到身上的每一處青筋都清晰可見,鋒利的眉毛衝散了桃花眼的多情,唇色是天然的紅潤,薄厚適中。
當然,最惹人注意的是他眼下的那顆紅痣,每一個見過的人都誇長得好。
只是沒人知道,十年之前這顆痣並不存在。
十年前,聞酌十八歲,高三剛畢業,家裡燃起了一場熊熊大火。
他僥倖活了下來,可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
……
聞酌洗完手準備下班,卻意外撞見了正在生悶氣的餘茵蘭。
餘茵蘭一看到他就沒憋住:“師父,有人說你壞話!”
“也沒說錯。”聞酌淡道,“既然選擇了做法醫,就要做好被人揹後議論的準備。”
餘茵蘭不理解明明是別人的問題,為什麼偏生要被議論的人忍受。
她有些難過,最近怎麼一件好事都沒有。
餘茵蘭不想惹師父難受,就生硬地轉移話題:“師父,你知道網上虐貓影片那個事嗎?”
“知道。”
“好奇怪,我聽王隊說怎麼都找不到源頭影片,虐貓的那混蛋說在影片公開之前他收到了一張車票和一封信,對方叫他在晚上零點前往周山火車站乘坐列車,不然就公開他虐貓的影片。”
聞酌一頓:“周山火車站已經廢棄很多年了。”
他們邊走邊說,餘茵蘭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而且那影片是從他自己家裡監控流出來的,除了他自己還有誰有能力公開?重點是報警之後虐貓那個人收到的車票和信全都不見了,憑空消失,現在大家都懷疑他是不是有精神病,自導自演把影片傳到網上求關注。”
這麼解釋也能說得通,很多有虐殺動物癖好的人都有錄影片的癖好,藉此分享給其他同好,或達到炫耀的病態心理。
“有可能。”
“要是人渣都能被判死刑就好了。”餘茵蘭眼裡閃過一絲怔然,“算了,不聊這種垃圾了,師父你怎麼回家?”
“走路。”
“我開車。”餘茵蘭猶豫了下喊道:“師父,你不要介意他們說的話,真正喜歡你的人肯定不會介意你的職業!”
聞酌回首看了眼,小姑娘站在臺階上,因夜色濃濃看不清表情。
他只聽見餘茵蘭輕快的聲音:“就像我男朋友一樣,他就特別支援我做法醫。”
聞酌嗯了聲:“知道了,早點回去,注意安全。”
地上的影子拉得越來越長,逐漸與夜色孤獨地融為一體。
聞酌向來這樣,和所有人都保持著距離。
從前帶他的那個老法醫就時常說,不論是新朋友還是老同事,哪怕再好的親人朋友,都別跟人家靠太近,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一次握手後對方洗多少次手,一次擁抱後對方還會不會再穿當時那件衣服。
成年人的世界圓滑又虛偽,他們會將嫌棄與害怕藏在無懈可擊的笑容下,唯有死者對法醫這個職業毫無芥蒂。
聞酌走了十五分鐘的路,他家在一個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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