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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慎伸出手接過，藥是溫的，他沒有立刻喝，而是對李稚道：&ldo;你先回去，我另想辦法把這事掩過去。&rdo;他沒有說責備的話，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

李稚問道：&ldo;你打算今後怎麼辦?&rdo;

&ldo;我會把所有事情安排好。&rdo;

&ldo;多年心血付諸東流，一事無成身先死，你甘心嗎?&rdo;

趙慎聽見這一句，端著藥碗正要喝的手停住，他重新看向李稚，&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昏迷時，蕭皓跟我說了些你們的事情，兩年時間什麼也做不了，你將近二十年的犧牲都白費了。&rdo;李稚沒有把剩下的半句話說完，趙慎如此殫精竭慮下去，不要說兩年，甚至能不能熬過眼下這兩個月都難說。苦苦支撐終究是一場空，這才是趙慎真正的心結。

趙慎放下了手中的藥，在他的心目中，這或許是兄弟倆最後能夠好好說上幾句話的機會，他示意李稚走過來，李稚走了上去，他又示意李稚在自己的身旁坐下，兩個人並肩坐著，趙慎側過頭看著他，莫名顯得親近，&ldo;這世上的事情本就不能夠樁樁件件都在你我意料之中，我所能做的，只是儘量多考慮些，比如這次氐人的事情，我得提前為西北做點打算。&rdo;

李稚道：&ldo;所以你如今想要幫廣陽王趙元鋪路，將一切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哪怕他將你害成這樣?&rdo;

趙慎沒想到蕭皓連這也與李稚說了，心中暗道這也太實誠了，他望著李稚笑道：&ldo;看來你不喜歡他，我也不大喜歡他。&rdo;停了下，他繼續道：&ldo;我沒有太多的選擇。&rdo;

李稚看向他，&ldo;不是的，你還有一個選擇。&rdo;

趙慎對上了李稚的視線，他自然是聽懂了李稚話中的意思，放低了聲音，&ldo;你沒有經歷過這其中的雲譎波詭，你並不知道它究竟意味著什麼，自古權力之爭，無論輸贏都要流血犧牲無數，這是世上最惡毒的事情，最好問都不要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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