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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陳柚聽了覺得自己氣血上湧，嘴上沒說什麼，臉卻剋制不住地變得超紅，心裡也有一絲絲的甜蜜。

“啥說什麼呢，咱們就好兄弟，你說是吧，小柚？”

林朗不假思索地揉了揉陳柚的頭。

就像一盆水潑下來，陳柚聽聞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微不可聞地回了句：“嗯。”便逃也似的去了圖書館。

林朗想跟上去，但是看著陳柚有些不正常的樣子，還是等他平靜下來吧。

陳柚買了杯奶茶，隨便拿了本書，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

其實也沒什麼好難過的，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暗戀。像張愛玲說的，見了他；他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他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

更何況自己已經比很多暗戀者幸運太多，因為他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人朝夕相處，也可以肆無忌憚地和他打鬧。但他也是不幸的，因為他連跟他的情敵競爭的資格都沒有，只能以別人注意不到的方式關心他。

也努力過把他當作自己的兄弟，想要站在朋友的位置和他相處。

奈何自己太不爭氣，看到他跟女生說話就感覺心裡很酸楚，看到他難過自己也跟著揪心，看到他開心就恨不得把他喜歡的都給他。

不由得對他越來越好，好得都越了界。

已經遠遠超過了朋友的範疇。

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回應，只要知道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有一席之地就夠了。但是真要等到林朗親口說出來，陳柚才覺得自己沒那麼偉大，這麼自私的感情，真的不想只是他一個人的事。

陳柚做著深呼吸，想平復一下心情，但是心裡還是止不住委屈，終於還是受不了默默趴在桌子上流眼淚。

幸好這個位置剛好被植物擋住，也避免了他的醜態被人發現。

而另一邊，林朗冥思苦想還是想不出原因，放心不下陳柚，還是小跑著到了圖書館。

繞來繞去找了很久，連一些在學習的同學都忍不住看了他幾眼，終於在一個小角落裡看到了一個趴在桌上，肩膀微微抖動的背影。

林朗感覺心突然就被人扯了一下，慢慢走過去，在陳柚旁邊坐下，輕輕地拍了拍陳柚的背。

陳柚沒察覺出是誰，不想讓別人覺得不禮貌，用手胡亂抹了幾下眼睛，抬起頭。

這一抬，眼淚更兇了。

林朗明顯被陳柚通紅的雙眼嚇到了，明明上一秒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

但他隱隱覺得跟自己有關。

這也不怪陳柚，害得他現在心情這麼低落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眼淚自然是更加控制不住了，覺得自己一輩子的眼淚都要在今天流光了，明明平時根本就不是矯情的人。

林朗不是傻子，能感覺得到現在不是問為什麼的時候。

他只是輕輕拉著陳柚的手，慢慢卻又堅定地把他帶出了圖書館。

陳柚沒有掙扎，止住了眼淚，但還是止不住抽泣，林朗覺得既心疼又有些好笑。

他停下來，一隻手放在陳柚肩膀上，另一隻手輕輕碰了碰陳柚的眼睛，因為剛哭過，又紅又燙也有一些腫。

林朗的聲音不自覺地就溫柔了很多。

“不哭了好嗎？我請你吃燒烤～”

“早，早就不，不哭了。”

陳柚撇撇嘴，邊說邊哽咽。

“好好好，是我看錯了，走吧！～”

習慣性地用右手揉了揉陳柚的頭，但是左手卻還是拉著陳柚的手，也沒覺得彆扭。

第十四章

從那以後，陳柚就開始躲著林朗。

一下課就回寢室，午餐和晚餐要不就外賣要不就泡麵，早餐直接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