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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大朝會,牧臨川上得是實在費勁兒,眾人看在眼裡,心中憂慮,也沒心思再多說些什麼,一場大朝會匆匆散去後,群臣不約而同地上前一步懇請他召尚藥監的太醫來看看。
「陛下,身體為重啊。」
「陛下今日怎地出了這麼多虛汗?」
從前吧,群臣是憂心陛下他溺信虛無,日行無稽。
後來吧,他們是擔心陛下他這般沒了命的操持政務累壞了身子。
真是左右都不叫省心。
「孤沒事。」
淡淡地一句話,將群臣的好意又給打了回去。
牧臨川支著額頭斜靠在輪椅上,皺著眉,好似不勝其擾的模樣,「讓孤一人靜靜。」
群臣面面相覷,將信將疑地散了。
偌大的太極殿頓時冷清了下來。
卻說群臣剛出了太極殿,迎面正好趕上了王后拎著個食盒過來。
乍見陸拂拂,眾人心裡默契地鬆了口氣,不約而同地上前將陛下今日的古怪於王后說了,以期王后能好好勸說這位不省心的陛下去看太醫。
少女有些詫異地揚起了白皙柔軟的臉頰。
被群臣包圍其中,女孩兒臉騰地紅了大半,攥緊了食盒,硬著頭皮道:「我知道了。」
「放、放心好了。」拂拂磕磕絆絆地說,「我、我這就去說他。」
心臟砰砰直跳,拂拂鬼頭鬼腦,貓著腰悄悄地鑽入了太極殿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居高臨下斜靠在龍椅上的牧臨川。
聽到腳步聲,牧臨川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渾身又是一顫。
一片沉默之中,臉上潮紅更重。
深吸了一口氣,陸拂拂悄悄走到了對方面前,輕輕地擱下了食盒。
扭臉四下裡看了一眼,像小偷接頭似地悄悄附耳道:「穿上了嗎?」
耳根這一點紅漸漸地順著耳廓向上蔓延。
牧臨川咬牙道:「穿了。」
拂拂渾身像過電一般也是一個哆嗦,又硬著頭皮繼續咬耳朵:「那脫掉讓我看看?嗯?」
牧臨川抬起頭,被汗水濡濕了的柔軟的黑白髮,緊貼在頰側。
顯得有些任人蹂|躪般的溫順可人,偏又被這玄色的帝王袞服掩去了這勁瘦窈窕的好身姿。
拂拂臉紅得也不遑多讓。
兩個人就像初嘗禁果,偷偷摸摸的小孩子一樣,不敢直視對方。
她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一半是羞的,一半又是期待。
這小暴君真他喵的是個變態。床笫之間就喜歡……就喜歡被虐。
想她多純潔一大閨女硬生生被逼成了個女s。
拂拂默然又悲涼地想。
還是樂在其中的那種。
這回打南邊兒送來了個叫勉子鈴的東西,稍加改造之後,她就給牧臨川綁上了。這一整天,牧臨川就屈辱地綁著個勉子鈴去上朝。
群臣都已經散去了,在這種空蕩蕩的大殿裡,在這平日裡叫人不敢逼視的龍椅上。
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眼睫半垂著,顫抖得厲害,面無表情地動手解開了身上的玄色袞服,像只被剝了皮的鮮嫩菱角。
遂是滿殿旖旎的春光。
第92章 回鄉番外(一)牧臨川的視線落在她兩截小腿上
隨即又是個脆生生的嗓音,來人探頭探腦地往屋裡看:「牧臨川?」
這個膽大妄為的稱呼,令牧臨川渾身一怔,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扭臉看去,一顆心立時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籬笆門外站著個妙齡的女孩兒。
陽光灑落在她頭髮上,發紅的頭髮根,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四目相對的剎那,牧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