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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在她爸媽讓他離開她的時候,答應的那麼快。
難怪對她的嫁娶毫不在意。
只有她一個人活在當初他們熱戀的時候,可校園裡不少火速在一起的情侶,感情也如同當初她和林今南熱戀的那段時間,最後其實又都無疾而終。
宋西忱淡漠地看著她痛苦,深邃的目光彷彿與亭外的冰雪融為一體,片刻後,拿了放在桌上的抽紙盒。
稍微俯身,放到她面前,言語間已經有了隱約威脅了意味:「我不喜歡為難女人,這件事到此為止,嗯?」
當年他解釋過。
因著她不信自己的話,也讓梁牧白去替他解釋了一番。
就是不想讓宋梁兩家的關係,因為她而鬧得不愉快,更是顧忌著她是梁牧白的妹妹,才願意禮讓幾分。
他能忍她四年前算計了他一次,不得不把安荏送出國。
也能忍她在許清端面前胡說八道,卻不能忍她讓許清端受了委屈。連他都捨不得讓她受委屈,又怎麼容許別人?
既然她這麼想聽當年的細節,那麼他也沒什麼好客氣的。
視線裡多出一盒抽紙,以及男人穿著純黑西褲的一雙長腿。梁若枳擦了擦眼淚,忍住了胸腔中不斷翻湧的情緒。
已經疼到麻木,抬起淚眼朦朧的一雙眼睛,壓抑著心口上尖銳的疼痛,聲音也已經啞了,沒了一開始的驕橫:「是啊,林今南不愛我,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兒去呢。其實……我一直挺納悶的。」
她扶著一邊的長椅站起身:「你說我都和許清端說了那麼多,她怎麼一點兒都不在意呢,是太大度了嗎?」
宋西忱眯起了雙眼。
「你好愛她啊,」她痴痴地笑著,明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爭一口氣,「能讓咱們從小不為色動的宋先生說出這麼一番話,聽得我都羨慕極了。你可得加把勁兒了,不然你不就是下一個我嗎?」
…
雪已經慢慢停了下來,路邊的很多積雪都有消融的趨勢,卻越發的冷了。
許清端本來打算去一趟醫院,想起宋西忱說不用過去也就沒去。剛好邢宛和自己的朋友過來泡溫湯,所以給她發了訊息,讓她這兩天抽個時間來溫泉山莊。
因著此刻沒什麼事,許清端就過去了。
只是還有點忐忑。
父親說,母親不會再管她。
有可能嗎?
除了小時候不痛不癢的幾次反抗,高三的時候她那麼激烈的反抗過,最後還不是隻能乖乖聽話。
她還是不太想看到邢宛失望,可又太想要脫離被束縛。
矛盾到只能自討苦吃。
許清端抵達溫泉山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邢宛泡好了溫泉,知道許清端過來,特意把浴袍換成了得體的衣服,同孃家那邊的兩位姐妹坐在大廳休息區。
雖然離婚還沒有對外公開,但也不妨礙邢宛用四處旅遊來排解心中的情緒,這次趁著新年名正言順出遊。
許清端走進大廳,看到邢宛旁邊有其他人,心中莫名鬆了口氣。
「媽,」她先站在幾人面前喊了邢宛一聲,又看向邢宛旁邊的幾人,頷了頷首,「阿姨好。」
這兩位都是家裡的親戚,許清端也見過好幾次,兩人紛紛誇讚許清端漂亮懂事有禮,還給了新年紅包。
邢宛看著她:「西忱沒過來?」
許清端:「他有點忙。」
剛才邢宛的意思是讓她帶著宋西忱過來,見見家裡的親戚。可是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宋西忱說。
索性就算了。
邢宛沉默了片刻,站起身道:「跟我過來一趟。」
許清端跟了過去。
邢宛站定,轉身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