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到吐了口鮮血後，墨塵忍著劇痛站起身來，朝向面前的身影。

竟然是個滿身妖氣的男子，銀白色的頭髮似乎詮釋著歲月的蒼老，眼神裡的淡薄彷彿經歷世間幾多的生死無常。

半天后他開口了，不過這一開口便讓墨塵震驚的無以復加。

“萬妖令是不是在你這個無知小輩身上，我不想殺你，趕緊把這令牌交出來。”只見他滿眼的急切色，似乎這個令牌對於他萬分緊要。

墨塵心底可不這麼想，這人眼前隱藏下，似乎有極大的仇恨。他若是得到這個令牌到時候劍氣門的基業，怕是要保不住了。

猶豫半響後他掏出令牌，目光凌厲道：“世間生靈皆是遵循因果劫，如今這令牌在我手上，也算是這因果找到了我。更何況這令牌是多少妖族修士內鬥才衍生出的東西，你身為妖族修士，又怎可破了這規矩。”

這些話是墨塵跟著門派裡的賢德皇學來的，但聽到因果劫的時候，眼前的妖族修士目光詫異了下。但很快便恢復如常，只是目光裡有著說不出的傷懷。

他身上的氣界不自覺散開，竟然在這野蛇山，製造了個界層。在如此大能下，墨塵知道他只要動動手指便能把自己殺死。

但是他卻沒有那麼做，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墨塵。

“少年人，你可知五界圍攻劍氣門的事。”

墨塵不免驚異，眼前此人難道是。看著墨塵的疑問，眼前的妖族修士笑了笑，算是預設。

“你猜的沒錯，當時我確實是在場的。而且親眼目睹了至深的人死去，那是多麼心痛的感覺。”

墨塵驚訝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知道宗門往事。”

只見他諷刺的看著墨塵：“你不知道的事還多的去，什麼人間六道，什麼正邪不兩立都是在胡扯而已。”

墨塵沒想到眼前的前輩如此的偏激，竟然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但隨後他不知有意無意苦笑了下，道了句：“少年人，可想聽個故事。”

“前輩，請說。”

我曾是妖族的天才，樂水。妖修的生命何其寂寥，往往修煉千年才能化成人形。人類修士就比較幸運的，我們雖是化為人形，但是還要遭到人類修士的屠殺。

因為化成人形的妖怪，是有內丹的。從小的時候，我生活在十大險地的，絕息之地。

那裡到處瀰漫著綠色的迷霧，小的時候我常常跟妖族夥伴們玩耍。

可是……直到有天，人類修士踏入這片領地，把我的家人們全被屠戮而光。我看到他，門把血淋漓的內丹，從我家人身體裡拿出來的時候，眼裡面充滿著恐懼和憎恨。

他們最終還是沒有殺我，因為我還是個小魔獸，根本沒有化成人形。那天起我體內的憎恨一天比一天還要強烈，我發誓要殺過全部的人類修士。

那一年，我化成了人形，遇見了她。她是九天玄狐的傳世子女，狐女多情，但是她們心甘情願。

我曾接觸過她無數次，被她的善良美麗聰慧所打動，但是她卻非喜歡個叫無藥的書生。從她喜歡上他那刻起，命運似乎就在跟她開玩家。

是啊，人和妖是不能相戀的，違反天道更違反因果劫數。可是，愛上一個人後哪裡管的了那麼多。

以為靠著自己的那份堅持，就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也許我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但是我也是愛著的。

她在鎮魔浮屠塔裡受盡了百年的折磨，其實她完全可以出來的。但是她卻一直呆在裡面不肯出來，我每天都悄悄看她，因為怕她討厭總是不讓她知道。

終於有天她被無藥放出來了，那日看到她和無藥抱在一起。我的心不知名開始碎裂了起來，腦袋如同撕裂般難受。

我又回到了絕息之地，那裡有著深深的孤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