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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夫人目光凝住了。
她不知道這件事——她在英國公府再有門路,也難以將每句話每個字都打聽明白,羅二姑娘提出邀約時,貴女們正被許華章又恐嚇了一波,都躲遠了,沒聽見,也就傳不出風聲來。
「你昨天怎麼不說?」
「昨天夫人生氣,令我們這陣子都不許再出門,我就沒敢說。」許融自然道,「但是回去想了一想,還是要稟告一聲才好。羅二姑娘誠心誠意地邀我,我不去歸不去,總得與她個合適的回絕理由,也免得哪一日夫人在外碰上了羅家的長輩,提起來,兩下里話對不上,就不妥了。」
「你倒思慮得周全。」蕭夫人板著臉道,「既然如此——」
蕭侯爺於此時看向了她:「你怎麼成天的不高興,不是禁足這個,就是禁足那個。清明這樣的好時節,叫孩子們出去走走又怎麼了?」
蕭夫人不料他會打岔,還出口就是指責,怒道:「什麼我不高興?明明是他們出門就惹事——」
「已經過去的事了,何必一再提起。」蕭侯爺打斷了道,「離清明還有半個月,這半個月叫他們在家修身養性就是了。」
許融緊著問道:「侯爺,那二公子——?」
蕭侯爺眉頭又皺起來:「二郎又怎麼了?我才聽著是為什麼伺候人的事?」
許融眨眨眼:「是夫人給了二公子一個丫頭,那丫頭在二公子沐浴的時候闖進去,二公子嚇著了,一生氣,就把她攆走了。」
蕭侯爺此時才看了一眼院中的蕭信,一個男人家,怎麼會叫想攀高的丫頭嚇著?至多是不喜歡罷了。或者更大的可能是,許融不喜歡。
那麼許融為何出面在這裡糾纏,也就一目瞭然了。
蕭侯爺覺得明白了,也就不想再囉嗦了,丫頭不丫頭的,在他眼裡簡直是芝麻一樣大小的事,便道:「打發了就打發了,哪有為個丫頭把主子罰進祠堂驚動祖宗的。行了,你不是要讀書?去罷,好容易像點樣子了,別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白耽誤了先生的功夫!」
他最後一句是向著蕭信說的,蕭信沒抬頭,躬身行了禮,往外退去。
許融就勢跟上。
蕭夫人怒了:「侯爺,二郎如此無禮,你這就叫他們走了?!」
她要下令把人叫回來,蕭侯爺攔住她道:「我正要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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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信負手走在道旁,他的頭終於抬了起來,迎著晨風,眉間平展,雖沒什麼確切表情,看得出心情不壞。
許融本來要說他兩句的,看了他一眼,又不想說了——愣是愣了點,但一腔意氣為著擋在她前頭,詭譎形勢裡有這種同伴,她不安心嗎?
安心的。
她就笑了一聲,覺得今天的心情也很愉快。
蕭信偏臉看她:「笑什麼?」
許融把「愣」字隱去,道:「感動二公子待我赤誠。」
蕭信頓了一下,許融沒刻意看他,偏偏她的高度正好瞄到他嘴角揚起來,又壓下去,再把臉轉回去,才道:「沒什麼。」
聲音顯得淡淡的。
許融憋住笑:「哦。」轉移了話意道,「二公子,誠安伯家的情況你瞭解嗎?」
昨日事多,她還沒來得及問,這戶人家在她的印象裡是陌生的,似乎沒怎麼出現在她所在的社交圈內。
蕭信點頭又搖頭:「知道得不多。」
京裡的有爵人家不多也不少,除了英國公府這樣的開國功勳之外,後代陸續也有封賞,誠安伯家就是在本朝才冊封的,封賞的原因很簡單,不為文名也不為武功,是因為出了個太子妃。
太子妃的父親原來只是個錦衣衛所的百戶——同挨過兩頓揍的那個羅二爺之父羅老爺一樣,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