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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卻在為他的葉蓮娜效忠。
費利托夫走出公寓房間,走向電梯,一隻皮面公文箱在他的右手下搖晃著。他身子這半邊只能這樣了。開電梯的老太太象往常一樣跟他打招呼。他們歲數一樣大,她是米沙那個團裡一個中士的遺孀。她的丈夫也得過‐枚金星,正是他自己親手給他別在胸上的。
&ldo;您那個新生的小孫女怎麼樣?&rdo;上校問道。
&ldo;一個天使。&rdo;是她的回答。
費利托夫笑了,一半是同意‐‐難道還有什麼醜陋的嬰兒嗎?一半是因為象&ldo;天使&rdo;這樣的名詞在&ldo;科學社會主義&rdo;國度里居然還倖存了七十年。
汽車在等著他。司機是一個新兵,才從軍事學校和駕駛學校畢業。他嚴肅地向上校敬兒另一隻手握住開啟的車門。
&ldo;早上好,上校同志。&rdo;
&ldo;還不錯。日丹諾夫中士。&rdo;費利托夫回答。大多數軍官都不過是在喉嚨裡咕噥一聲,但費利托夫是個打過仗的人,他在戰場上的成功是靠他關心土兵的利益而取得的。軍官們很少有人懂得這個教訓啊,他提醒自己,太糟糕了。車裡溫暖舒適,暖氣在十五分鐘以前就調到最高度了。費利托夫越來越伯冷了,這是上了年紀的確鑿象徵。他剛剛因肺炎再次住院,這是五年來的第三次了。費利托夫趕走了這個思想。他已多次死裡逃生,不怕它了。生命以不變的速度來來去去。一次只是短短的一秒。什麼時候最後‐秒會來到,他不知道,他注意嗎?他擔心嗎?上校還沒有對這個問題得出答案,司機已經在國防部門口剎住了車。
瑞安肯定自己在政府門裡呆的時間太長了。他變得‐‐‐嗯,也不真的愛坐飛機,至少是喜歡它的便利吧。他離開華盛頓才四小時,坐的是一架空軍c-21&ldo;裡爾噴氣&rdo;式飛機,女駕駛員是一個上尉,看起來象個高中二年級的學生。老了,傑克,他告訴自己。從機場到山頂上坐的是直升飛機,在這種海拔高度不是件容易事。瑞安從來沒有到過新墨西哥州。高山上樹木很少,空氣稀薄,呼吸失常,但天空是這麼晴朗,第一時間他把自己想像成一個太空人,在這無雲的,寒冷的夜晚,觀察著那些不眨眼睛的星星。
&ldo;喝咖啡嗎,先生?&rdo;一個中土問他,遞給他一隻保溫杯。熱騰騰的蒸汽飄向夜空,剛好被一彎新月照亮。
&ldo;謝謝。&rdo;瑞安綴了一口,環顧四周。看不見多少燈光。山樑那邊可能有一個住宅開發區;他能看見聖菲的光環似的亮光,但是沒有辦法估計出距離多遠。他知道他站在上面的這個石巖海拔一萬一千英尺(最近的海面離這裡有好幾百英里),在黑夜裡無法判斷距離。這裡除了冷,倒是非常美的。他拿著塑膠杯的手指發僵,他錯把手套留在家裡了。
&ldo;十七分鐘,&rdo;有人在高聲宣佈,&ldo;各系統正常。追蹤標定儀進入自動。aos還有八分鐘。&rdo;
&ldo;aos?&rdo;瑞安問。他意識到自己問的有點可笑。天這麼冷,他的雙頰也發僵了。
&ldo;訊號截獲。&rdo;少校在一旁說明。
&ldo;你住在附近?&rdo;
&ldo;四十英里那邊。&rdo;他含糊地指了指,&ldo;用本地的標準風實際上就算隔壁鄰居了。&rdo;軍官用布魯克林(紐約市的一個區‐‐譯者)口音議論起來。
瑞安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石溪紐約州立大學的博士。少校只有二十九歲,樣子不象一個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