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旁邊的荷包則是有著好些不同的鑰匙,虞玓從荷包裡取出一把開啟了匣子,裡面滿滿當當放了一整個匣子的金條。
匣子雖小,算起來至少放了八根。
虞玓想了想,復又取出來一個更小些的匣子,裡面就有些清脆的響聲。
裡面都是散的銅錢,約莫有數千枚,並著些許碎銀。
虞玓把兩個匣子並屋中一些物品的帳本都取了出來,然後捧著它們出來。正巧白霜給虞玓端來熱茶,他便把這些東西交給了白霜,說著:「白霜姐姐,這是家中的現銀,那些金條你取出來兩根變換成銅錢使喚,餘下的同帳本一塊交給你。每日嫂子的錢財支出來同你要,你只管錢,她負責買。劉嫂子的月錢與老劉是一樣,每月五百錢,姐姐八百錢。」
這樣的工錢比之外面要豐厚得多。
虞玓未到成男,實有永業田二十畝,並口分田二十畝,至於父母的那份在他們去世後都歸還了。除了必要栽種的樹苗外,其餘的那些畝地往常也有僱傭著破落農戶在做活,這三年的收租全捐出去了。
眼下虞玓要讀書,那部分的收息也能彌補家用。
老劉和劉嫂最初是部曲和客女1,而白霜是從小就被賣給虞家,只徐娘子不做買賣,權當是僱傭婢子,直接去官府消掉了奴籍。後來徐娘子把家中所有的部曲和客女全部都放免,與白霜一道只做僱傭,待遇照舊。這也便是虞玓家中曾經僱傭過的奴僕皆對虞家感恩戴德的原因。
大唐律令,奴婢等同於主家的私產,莫說是月錢,哪怕是奴婢無罪而不經官府殺了,頂多隻徙一年;若是有罪而告官,無論罪責大小,主家殺之無罪。這等戒備森嚴之下,徐娘子不嫌麻煩放免了他們,使得他們脫離奴籍,於他們而言無論如何都是件天恩大事。
虞玓繃著小臉繼續說道:「白霜姐姐莫要推辭了。」
白霜抿了抿唇,忍不住笑著搖頭:「好,小郎君說如此,那便如此。」白霜語笑盈盈地接受了,捧著匣子與帳本離開了。
處理完這件事後,虞玓隨手把魯班鎖拿起來,三兩下就開始熟悉地拆卸,直到最底部的花紋顯露出來。那是雕刻上的四瓣花,底下空缺處形似花根。
他摸著四瓣的花,有些出神。
阿孃藏了個秘密……小郎君頓了頓,但他現在還不想知道。
虞玓把散落的零件放在桌面上,抬頭看著櫃子上那饒有趣味正盯著他的大貓:「你想我給你取個名字嗎?」沉默是最先墮下來的,其次是漆黑的皮毛與蓬鬆的大尾巴,陰鬱兇惡的大貓衝著虞玓齜牙,然後低沉地嗷嗚了兩聲。
拒絕!
虞玓似是真的感覺到了那其中的意思,不惱不怒,眉眼微彎看著那跳到窗邊小几的大貓。
以及貓後面那兩盆花草。
那許是白霜新種的,素色的花瓣與新潤的土壤一併,瞧來很有朝氣。
虞玓伸手摘了一朵小素花。
指尖捻了捻花根,他把這朵素色的小花插在鬢間。
「那至少得有個別稱,那不如稱你為大山公子吧?」
漆黑的大貓慢吞吞把肉墊縮回軟啵啵的腹部,蓬鬆柔軟的大尾巴安靜地垂落著,宛如它是一條乖巧柔弱的尾巴,沒有任何力量般蟄伏。綠色的貓瞳幽幽地盯著小郎君,尤其是在他簪花後,漆黑大貓看起來超兇。
以及,李承乾沉默。
大山公子是什麼狗屁稱呼?
虞玓眉眼彎彎坐在書桌後,顯然心情非常好。他取了《切韻》又開始認真研讀起來。前些時日就讀了大半,現在只剩下後面數十頁還未看完。
《切韻》讀起來枯燥麻煩,還要死記硬背後才能消化,只是背誦對虞玓來說不是太大的麻煩,讀完後默唸兩遍,倒也很快就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