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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不管方才齊然的表現再怎麼平靜，系統仍然監測到了他情緒上的波動。這雖然談不上怨氣，卻顯然並不是一個自願的訊號。

然而作為一個新出廠的系統，它暫時還無法理解人類複雜的想法，見齊然不願意多說，便只好打住探索的想法，重複道：&ldo;你確定了嗎?&rdo;

&ldo;一旦繫結系統，你就必須完成任務，不然結果就是死亡，若你留在原世界，至少還有一年的安穩。&rdo;

安穩。

齊然勾了勾嘴角。

他語氣很淡，幾乎沒有起伏，&ldo;被操控的木偶當然循規蹈矩，安穩的很。&rdo;

似乎只是隨口一說，男人並不打算等系統的回答，緊接著道：&ldo;繫結吧，我想好了。&rdo;

光團在空中搖擺了一下身軀，它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卻又找不到源頭，思索兩秒後便沒再糾結，直接啟動了程式，&ldo;系統繫結中……&rdo;

&ldo;繫結成功，開啟任務世界傳送。&rdo;

極致的安靜。

門口站立的青年身形修長，單手插著西裝褲袋，另一隻手抬在半空，握著空空如也的酒杯。

嘀嗒。

暗紅的液體滴落在地上。

這一聲像是一個訊號，旁觀的路人開始竊竊私語，人群中不時傳來議論和嘲笑的聲音。

齊然纖長的睫羽翕動幾下，視線一片模糊。

他用指腹一點點抹去眼角的酒漬，猩紅的色澤侵染了大半張如玉的臉龐，如同心底飛濺出的血。

可男人卻還是笑著，疲倦又溫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青年，&ldo;昭昭，高興了嗎?&rdo;

蘇子昭搖頭：&ldo;不夠。&rdo;

他眉眼冰冷，一張清秀的臉被恨意扭曲，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ldo;齊然，你欠我的遠遠不止這些。&rdo;

男人聞言，無奈地笑了一下。

他聲音輕柔，連神色都是無比的柔和，帶著點寵溺地哄：&ldo;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rdo;

&ldo;昭昭，只要你跟我回去。&rdo;

蘇子昭聞言，露出一個惡劣又暢快的笑。

他伸手摟過旁邊低著頭的男孩，那是一個陽光開朗的少年，十八九歲，渾身上下充滿活力，是與成熟的齊然完全不同的型別。

男人的心微微一沉，就見神色冰冷的，一直對他不假辭色的青年，側頭在男孩的脖頸上落下一個吻。

齊然猛地握緊拳頭。

他額角的青筋暴起，心頭拱起的怒火卻又被自己強行壓制下去，男人咬著牙，從齒縫中擠出一句：&ldo;昭昭，你要報復就沖我來，別糟踐自己。&rdo;

蘇子昭渾不在意地一笑，看著他的眼神裡充滿嘲諷，&ldo;可是齊然，我喜歡他。&rdo;

他一字一字，溫聲細語，用尖銳的字詞刺穿男人的心臟，&ldo;你知道嗎，不論在床上還是床下，他可比你討人歡心多了。&rdo;

齊然瞳孔一縮，眼底的怒意和嫉妒幾欲噴薄，可轉瞬又被深重的悲哀和受傷吞沒。

他垂下眼，低啞地喊，&ldo;昭昭……&rdo;

蘇子昭見他失魂落魄，一向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露出哀求的神色，臉上閃過扭曲的快意。

他痛快地笑起來，&ldo;齊然，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一天。&rdo;

&ldo;你知道嗎?只要一想起當年我是怎樣被你玩弄，整個人都被你耍得團團轉，然後被送到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