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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昀不是均：齊哥，那我讓張助理來接你。

齊：不用，我自己開車。

齊：你好好休息。

發完微信，齊然就出了門。

也不知道是巧還是不巧，這麼多天江昀飛來接他都沒再碰見程餘，但是今天一開啟門，齊然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程餘聽到聲響，側頭看了過來。

他下意識地抬起腳步，卻不知怎麼還是沒動，只是站在原地同他打了聲招呼：&ldo;早。&rdo;

齊然略一頷首，單手從背後帶上門，走了過去。

他今天穿了件深咖色大衣，裡面是黑色西裝，十分商務正經的穿著，卻有著一種難言的風流寫意。

程餘注視著他，原本冷硬的線條不知不覺柔和下來，主動開口說：&ldo;程松良那裡，我查到了點東西。&rdo;

他的神色有些複雜：&ldo;當年的事情，齊家或許只是替罪羊。&rdo;

齊然微微一怔，神色裡卻沒有多少驚訝，反而有幾分意料之中。

沒等程餘詢問，他開口說：&ldo;他們當初的車禍並不是一起意外。&rdo;

&ldo;肇事司機的兒子帳戶裡有過大額匯款，但是司機一年前因病去世了，兒子也出了國，線索斷了。&rdo;

程餘眯起眼，心中似乎有了思量。

過了片刻，他道：&ldo;我會再查這一方面，看看兩者是否有聯絡。&rdo;

他停頓了下，忽然問：&ldo;你會不會怪我當初把齊氏弄垮?&rdo;

齊然聞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他目光平淡，語氣卻帶著點譏諷：&ldo;程餘，你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孩子。&rdo;

&ldo;但他們到底也養育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不會‐‐&rdo;

程餘的話音在齊然毫無波瀾的目光下漸漸消失。

他輕飄飄地問了一句：&ldo;不會什麼?&rdo;

&ldo;你是不是認為養恩大過生恩，齊家至少給我提供了一個衣食無憂的環境，我可以不滿，卻不該如此仇恨。&rdo;

齊然搖了搖頭，平靜地說：&ldo;那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rdo;

程餘愣了愣，有些懊悔地說：&ldo;我不是這個意思，齊然，我‐‐&rdo;

齊然打斷他：&ldo;我生母體弱，因為孩子失蹤患上抑鬱症，兩年後從醫院天台跳了下去。&rdo;

&ldo;而我的父親，因為母親去世大受打擊，沒熬過半年也離開了人世。&rdo;

他盯著程餘的眼睛，問他：&ldo;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可以一起告訴你。&rdo;

程餘一怔，道歉脫口而出。

&ldo;對不起。&rdo;

&ldo;我沒想到會是這樣，我只是‐‐&rdo;

只是什麼，他又有些說不出口。

畢竟那些隱晦的小心思，連他自己都還沒有確定，又怎麼告訴齊然‐‐

自己只是因為擔憂對方對自己整垮齊家的事情心懷芥蒂，所以想知道他與齊家是否真的無可挽回，卻沒想到……

程餘看到他平靜的模樣，心裡泛起一絲疼痛。

他低聲說：&ldo;對不起，齊然，是我的錯。&rdo;

齊然扯了下嘴角：&ldo;我不太想說沒關係，程總，希望以後我們的合作可以少點試探。&rdo;

程餘嘆了口氣，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