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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力道卻像是要把酒杯捏碎一樣。

容子晏看到他的反應, 忍不住笑了一聲，可那笑聲極苦, &ldo;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齊然, 我們認識九年了, 我比你想像中的還要了解你……&rdo;

&ldo;你沒那麼在意我，也不在意容旭，你只是希望我和他可以像過去的你們，做一對和和美美的兄弟，那樣彷彿讓你看到了另一種未來。&rdo;

長久的沉默。

齊然閉上眼，卻無法為自己辯駁，&ldo;子晏，我一直把你當作知己。&rdo;

&ldo;是嗎?&rdo;容子晏眼眶微紅，笑得酸楚，&ldo;可你還是要把我推開。&rdo;

他仰起頭，把淚意逼了回去，&ldo;如果註定是這樣的結果……&rdo;

吻輕輕地落在齊然嘴角。

齊然神色一震，用力推開了他，可容子晏卻按住他的手腕，低頭在指尖啄吻了一下。

&ldo;不要拒絕我，好不好?&rdo;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壓抑的祈求。

齊然感覺到手背上溫熱的液體，手指忍不住蜷了蜷。他偏過頭，不忍去看他的神色，聲音卻冷硬起來，&ldo;難道這麼多年的朋友你就不要了嗎?容子晏，你知道我對江烙他們都是什麼態度，非要自己也陷進去當一個玩/物嗎?&rdo;

容子晏心裡一痛，&ldo;玩/物嗎?&rdo;

&ldo;那就把我當作玩/物吧，&rdo;容子晏苦澀地笑，&ldo;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也好，無情踐踏也罷，我寧願像江烙那樣，也不想再被你推開了。&rdo;

齊然啞口無言。

他看著容子晏，像是第一次透過那張玩世不恭的面具，看到裡頭的偏執和痛苦。

推開他的手逐漸失了力道。

過了許久，齊然啞聲問，&ldo;…不後悔?&rdo;

容子晏閉上眼，用力地吻了上去。

那夜之後，齊然和容子晏的關係變得複雜。

他心中有愧，縱容了容子晏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容子晏的確很瞭解他，因而他們私下見面沒一次能離開得了床，只是在容旭面前，他們刻意拉開了距離。

容旭也不知道和他約法三章的兄長早已經越了界，還一門心思地琢磨著怎麼讓齊然接受自己，可是因為和容子晏有了牽扯，齊然大多拒絕了容旭的私人邀約。

悶悶不樂地咬著筷子，容旭忍不住和兄長抱怨，&ldo;最近齊然哥好忙啊，下了班就走，我想約他吃飯都約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個江烙勾走了。&rdo;

&ldo;對了哥，你知道江烙的吧，&rdo;容旭忿忿地戳著碗裡的米飯，&ldo;就上次你們喝酒遇到的那個小明星，他前段時間老是來公司找齊然哥，說是談業務，呵!&rdo;

語氣不屑得很。

這在他們家是挺尋常的事情了。

雖然兩個人都隱約知道對方的心思，但因為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害怕得不償失，他們的關係一直保持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上，容旭偶爾也會像個小孩一樣和兄長抱怨心上人的多情。

但這時候容子晏往往會提醒他，不要越界，可是今天，容子晏的神色卻有一點奇怪。

&ldo;哥，&rdo;容旭叫他，&ldo;你怎麼不說話?&rdo;

容子晏捏緊了手裡的筷子，很快掩飾好了自己的不對勁，他匆匆吃完了飯，&ldo;我下午有事，先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