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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從飯局散場,風風火火地去唱歌的地方。
陸知欣過敏還沒好,白白軟軟的掌心慘不忍睹,手心外邊是一圈鼓出來好多小紅點,青色的脈絡的形狀滲出來,看起來有點瘮人。
像行蹤難以琢磨的小螞蟻在爬一樣,泛著難耐的癢意。冰冷的水拍打著面板,驅散了些許難受的感覺。
陸知欣從衛生間出來和楊依商量:「你先去ktv吧,我沒拿藥膏,想去藥店看一看。」
楊依聞言說:「我唱歌也不急,先和你去買藥。」
陸知欣輕聲說:「我們都離開,太明顯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過敏的情況。」
大家如果知道她去買藥,免不了要看她的手,她這個毛病一直都有,以前有女生看了眼她的手尖叫出聲。
「快拿看啊,好可怕。」彷彿她得了可以傳染的疾病一樣,迅速地躲開。
「好吧,那你一個人慢一點。」楊依囑咐道:「我一會把房間號發你,或者你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下去接你。」
陸知欣摁住電梯的按鈕:「好,你快進去吧。」
午間的陽光,明媚強烈,柏油馬路幾乎要被烤燃一樣,鳴笛聲聽著都帶點灼熱的氣息。
陸知欣開啟地圖軟體,離得最近一家店顯示步行的話大概八分鐘。
她跟著導航語音的指導,穿過馬路到對面,然後向前走。
他們開了二個包間,活躍的人霸佔了麥克風,進入自我陶醉時刻。
桌上擺著各類酒和水果,隱沒在迷離的燈光下,沙發上的人三三兩兩的聊著天,氣氛其樂融融。
時不時有人起身到旁邊的點歌臺按幾下,準備一展歌喉。
餘時州送走一部分的客人,晚來一會兒,他二個房間和小隔間都溜達了一圈,連陸知欣的影兒都沒瞥見。
抬起腿躍過幾個人,他走到楊依的面前:「她呢?走了嗎?」
尖銳的氣場散發出來,一臉興師問罪。
楊依嚇傻了,呼吸都停了幾秒:「沒有,她去買藥了。」
餘時州語氣急了:「她怎麼了?」
楊依回答的時候想起陸知欣的擔憂,飛速權衡了下:「她不讓我說。」
餘時州不爽地磨了下牙:「那你告訴我,她身體哪一塊不舒服?」
這可以說嗎?
楊依心裡舉棋不定,見他真的操心這件事,選擇做個實在的人。
她晃了晃手,甩出一個單詞:「hand。」
神經傳達著手心的癢意,陸知欣瞟見藥店的牌子,步伐頓時輕快了許多。
塗抹藥膏時,要保證手部乾淨,她沒立刻上手,想著去洗手間仔仔細細地再把每個手指搓一搓。
沿著街道的路,她垂著眼簾,不緊不慢地向前走。
「陸知欣。」
隔著一條馬路,餘時州的聲音傳來過來,他身材挺拔高挑,站在比他挨許多的白欄杆下。
陸知欣睜大了眼睛,腦細胞進入了冷藏室,心頭竄入了絲絲不真實的感覺。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馬路中間沒有紅綠燈,沒車就可以過。
他們的視線定格了幾秒,餘時州剛要邁開腿過去,一輛灑水車流淌著滴答滴的音樂,緩緩地駛過來。
餘時州只恨沒有瞬間轉移的能力:「你退開一些,身上別濺到水。」
陸知欣回神,聽話地移開了些距離。
灑水車流出幾道水柱,噴泉一樣,四面八方地散開,洋洋灑灑地用水滋潤著周圍。
車離她的距離一點點縮排,直至遮擋了視線,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
陸知欣眼睛盯著同一個方向,等車走開,餘時州還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