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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又膽怯,她是一個糟糕的人。
上課鈴聲來得措不及防,它墨守成規,一日日重複同樣的事情。
陸知欣唇瓣動了動,看著他的眼睛,眼神裡染著疲倦:「餘時州,你放過我吧。」
那一瞬間餘時州覺得空氣稀薄了許多,心底瀰漫著一種不可名狀的荒涼感。
他的手指抖了一下,渾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了,靜靜地放下手。
氣氛隨之變得有些低沉,只流淌著餘時州的聲音。
陰沉和輕蔑一點點從他的笑聲滲透出來:「陸知欣,你不會以為我非你不可吧?」
隨即,也不等她說話,他便抬起步伐,頭也不回地走了。
獨留陸知欣一個人,和她未說出口的那句:「這樣最好。」
她轉身望著那具冷然的背影,走得又快又急,陽光明亮而通透,為他的周邊鍍了一層金邊。
她沒有出聲,看著他,一點點遠離她的視線。
作者有話要說: 二月不碼字,三月徒傷悲!我更!
☆、高一
下午第一節上英語課,郭音潔老師捂著鼻子進教室:「你們班的味道這麼奇怪,誰喝酒了?」
大家聽到老師突如其來的話,氣氛一下子掀到了躁動。
前面的同學們不知道是誰,互相看了看,眼裡盡數是茫然。後幾排的同學竊竊私語,一個個嗅到了八卦的氣息,齊刷刷地轉了頭,視線全都對準一個方向。
陸知欣坐在角落裡,眼皮跳了跳,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她刻意沒有回頭,彷彿這是一件對她而言,無關緊要的事情。
好在,郭音潔沒在這個問題上佔用時間,課堂氣氛被拐了回來。
課間八分鐘足夠一條八卦的傳播,非誹謗非添油加醋,餘時州今天是喝了酒來的,身上的酒味可以作證。
至於原因,流傳的版本就多了,十個有八個認為是借酒消愁。
眾人如同中了一百萬的彩票似的驚喜,原來餘時州也有煩心事。
人的慾望往往永無止境,艱難地尋找一個讓自己平衡的點,總會不可抑制地捲入羨慕的怪圈。
此時大家的壓力,無非是沉甸甸的學業,父母過多的希望和對未來的擔憂,或許部分人的答案還與愛情粘鉤。
於是非常羨慕那些看起來輕輕鬆鬆就能取得好成績的人,放眼望去,黑亮亮的瀝青路面在他們腳下,未來的藍圖早已構建完成。
甚至對方不屑一顧的東西,也許是我們一輩子努力再多都不可能擁有。
但站在山頂的人,始終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別人想像中的超凡脫俗,也有陷入困擾掙脫不開的時候。
敏銳的同學發覺餘時州不去陸知欣座位晃悠了,眼都不往那邊抬,「盯妻狂魔」人設不保。
難道移情別戀了?
楊依吃了一圈瓜,找另一位當事人驗證資訊:「你們鬧彆扭了?」
安靜二秒,陸知欣斟酌說辭:「不算,我們只是說開了。」
楊依腳踩著凳子中間那條板,不小心閃了一下:「怎麼一個說開法?」
沉默半響,陸知欣組織了下語言,挑了些重點說給她聽。
楊依胳膊貼著桌子,後知後覺她太有先見之明,否則這時屁股就該甩在地上了。
她嚇得不輕:「你這哪是說開了啊,明明是把自個埋葬了,性轉一下,這就是小說裡的追夫火葬場的走向。」
陸知欣神色有些複雜,努努嘴:「這樣對我們都好。」
她聲音輕輕的,如一陣涼爽的風,瓦解冒出後悔的泡泡。
說給楊依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好個屁,」楊依繼續嗶嗶:「我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