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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了茅房。&rdo;
&ldo;去拿了東西。&rdo;
兩兄弟一人一個藉口同聲而出,說完立即面面相覷,都覺得對方多言多事。
還是餘長寧首先反應了過來,鎮定自若地補充道:&ldo;我去茅房拉屎,大哥去拿了東西,對吧大哥?&rdo;
&ldo;二弟說得沒錯。&rdo;餘長致點頭如搗蒜:&ldo;我去拉屎,二弟拿東西,就如此般。&rdo;
羅凝看了他倆一會,搖著頭驀然一聲嘆息,顯然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轉身便登上了馬車。
餘長致見羅凝似乎不高興,小聲地問弟弟道:&ldo;我又說錯了什麼?&rdo;
餘長寧臉色沉重,苦笑著對他豎起了拇指:&ldo;大哥,你太有才了,這樣也能說錯。&rdo;
待他們都上車後,駕車僕役手中馬鞭一甩,馬車嘩啷一聲磷磷啟動,碾壓著厚厚的積雪順著長街向坊口駛去。
車廂內雖然狹小,三人坐進去卻是不顯擁擠,腳下更有一個燒得火紅的燎爐,端的是溫暖如春。
餘長寧與餘長致並排而坐,對面便是姨娘羅凝。
然而她一上車後卻一言不發,繼而又閉目休憩,燎爐的火光將她的小臉映得紅艷奪目,竟是分外秀麗動人。
晃動的車廂中,羅凝很快打起了微微的鼾聲,螓首也是不知覺地歪向了一邊,靠在固定簾布的鐵條上。
餘長寧心念一動,急忙解下自己的風雪斗篷蓋在羅凝身上。
餘長致點了點頭,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ldo;昨夜我們都睡了之後,姨娘還一個人在廚房中烹製今天的菜餚,不知多久才睡。&rdo;
餘長寧奇怪地問道:&ldo;酒肆中不是由大哥掌勺嗎?為何這次竟要姨娘出馬?&rdo;
&ldo;唉,你以為我願意嗎?還不是沒辦法的事。&rdo;餘長致語氣中竟是說不出的苦澀:&ldo;你也知道你大哥笨,學什麼都學不好,總是讓姨娘操心,今天我只做黃金鴨一道菜便可,其餘的菜都是姨娘來做。&rdo;
&ldo;姨娘的廚藝很好嗎?&rdo;
&ldo;反正比我強上不少,不過那肖大人出身貴胄,什麼珍饈美味沒嘗過,姨娘做的菜不知能否入得了他的法眼。&rdo;
餘長寧瞭解地點點頭,也沒有閒聊的心思,索性閉上眼假寐起來。
在一片磷磷隆隆,搖搖晃晃中,餘長寧只覺睡意沉沉,視線漸漸朦朧,也隨之進入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當再次睜開眼睛時,身上搭著風雪斗篷,車廂內已是空無一人。
掀開車簾一看,外面早已天色大明,卸了馬匹的馬車停在一間小小的院子內,屋廊下堆滿了整齊的貨物麻袋以及劈好了的木柴,四周空蕩蕩的毫無人聲。
餘長寧認得這是自家酒肆的後院,利落地翻身跳下了車轅,剛向裡間走了數步卻驀然停下,稍事一怔,又調轉腳步折回來從後門走了出去。
原本從裡間也可以直接進入酒肆,不過因為以前很少來這裡,所以他想繞到正面去瞧瞧酒肆全貌。
☆、第八章 賓滿樓
順著小巷曲曲折折走到長街,環顧一看,街面寬約三十來米,全由尺寸統一的青磚鋪成,車道、馬道、人行道截然分開,極為整肅。
街上高車磷磷穿梭,行人密集如織,加之又位於長安城兩大商貿區之一的東市之內,兩旁店鋪林立,攤販繁多,既井然有序,又熱鬧繁華。
長街中段,一座造型典雅的三層木樓拔地而起,黃綠相間的琉璃屋簷,粗壯高聳的朱紅廊柱,黑底金字的巨大匾額,匾額上大書&ldo;賓